烛光映照之下,竟是那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儿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一手持鸭腿,一手持一汤勺。

原宏则是假装生气道:‘你慢点没人给你抢’

徐氏则是示意原宏闭嘴,别吓到孩子。

‘哎呀!这娃子已然是月余时日没吃过干食啦,你好好说话莫要吓到孩子。’徐氏则是一脸溺爱的看着原昊吃饭。

‘这一件事情啊!便是这黄葫仙人的事情。这雍州一十三郡,竟是无一名医可医你伤病,靠这老神仙妙手才将你捞回来。’

原昊则是想起与这‘信’的一番谈话,暗自嘟囔道:‘一个江湖骗子罢啦,有什么好感谢的。’

‘你说什么?你这小儿当真是无礼,老神仙救你而你却这般背后议论他人?’说话间便是直接揪起原昊的耳朵,将原昊整个提溜起来。

原昊捂着耳朵喊道:‘娘亲,娘亲儿子知错啦,别揪啦。痛痛痛!’

徐氏可以隐忍原昊的顽皮做作,但是不能容忍儿子的三观不正。

俗语有云:‘小树不修不成材,麟儿不训难成器。’

徐氏这才将原昊的耳朵放下,愤怒喊道:‘伸出手来!’

原昊这才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徐氏则是从腰间抽出一根戒尺。

啪的一声脆响,原昊的右手瞬间通红。

徐氏此时已经是怒火攻心,眼中似乎有泪水溢出。

问道:‘罔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这些事情不懂?还得我教你?’

‘幼木不修不成材,麟儿不打难成器’

戒尺不断地抽打原昊的手掌,这手掌竟是隆起一个高高的肿块。

‘我问你答,说!’

‘君子不畏虎,’便是戒尺狠狠抽下。

‘独畏谗夫之口。’原昊愣是没有喊出一声,连眼泪都没有。

这戒尺抽打在原昊的小手之上,仿佛抽打在徐氏的心头一般。

此时徐氏已然是眼泪从眼角中缓缓流出。

‘谗邪进则宗贤退,’

‘群枉盛则正士消。’

‘蛇蛇硕言,出自口矣。’

‘巧舌如簧,颜之厚矣。’原昊答道,此时眼眶竟是有些微红。

‘莫道谗言如浪深,’

‘莫言迁客似沉沙。’这次原昊再也忍不住啦,眼泪扑腾扑腾的往下掉,开始考量起自己的问题儿来。

暗道:‘自己为何会颓废成那般模样?’这做人之前首先要树立一个正确的三观,这才是众中之重。

原昊每对一句,徐氏便是一戒尺。

此时原昊也是不顾手掌的伤痛,右手已经不能轻动。

便伸出左手为徐氏擦拭眼泪。

徐氏则是哭的更加伤心,手臂紧紧的拥着原昊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待到母子紧紧相拥大约一刻钟之后,这才开始继续说起事情来。

原宏则是帮助原昊敷药换纱布,尽管药水刺激之下手掌刺痛不已。

徐氏开口道:‘恩重当图报,怨深岂可饶?’

这做人那首先要有自己的三观,甭管如何如何。你所做之事要是违背你的初心,你被数不清的人戳脊梁骨之时,你又当如何?

原昊在旁听着,这些言语虽然琐碎庞杂滔滔不绝。

若是一月之前,原昊可能就是左耳边进,右耳边出罢啦。

回答之时可能还夹带着些许不服气恼怒的神情道:‘嗯!欧!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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