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君袖中飞出两张符纸贴在石头和杨玉环身上,一人一狗立时无法动弹。
两只金色符犬将他们驮在背上,随黄天君到林场中一个石头砌成的祭坛,祭坛周围挂着八杆黄色大幡。
“你这狗子还真是有点特别,尤其是这个胎记,有点像是玄阴真气凝聚而成,你莫不是什么大妖的遗种”,黄天君拎起杨玉环细细端详。
“等我祭炼好法器,再来研究你”。
黄天君把杨玉环丢在祭坛下,又将一杆法杖插在祭坛中央,把石头放置在高台上,口诵咒语:“八方聚来,助我生风,风幽主火,听我符令,我气为虚,我意为实,旋心无尽,生而不熄...”。
狂风骤起,乌云滚滚,电闪雷鸣间,石头的身体冒出一缕灰白色烟气,那烟气与物体燃烧产生的完全不同,好似有生命一般,渐渐形成人形,竟与石头有七八分相似。
“魂离躯壳,渡于幽冥,九幽为桥,黄泉为引。以吾血为契,以吾心为炉,剥虚而炼,夺实而凝!碎魄成影,影化永烬,镌于法器,封于无形。听吾之令,魄随器走,永不解脱!“。
黄天君轻诵咒语,那古老的咒语也好似活了过来,在空旷的林中回荡,将附近林中的野兽虫鸟俱都惊走。
杨玉环惊骇地看着这一幕,这是,魂魄!。它尘封已久的记忆中,在地府时,那些朝夕相处的鬼魂,与这个青烟形成的石头一般无二。
石头的魂魄在黄天君指引下钻入那杆法杖,法杖散发出阵阵青芒。
“嘿嘿,大功告成!”,黄天君显得很是高兴,但他却没有忘记杨玉环的存在。
黄天君虚空一抓,将杨玉环抓至祭坛上,研究起杨玉环脖颈处那块小鸟模样的红色胎记。
他将手心按在那里仔细感受,“嗯,的确像是玄阴真气,但又有点不同”。
杨玉环心中惶急,却反抗不得,不觉悲凉,“唉,不管在什么世界,弱者都是待宰的羔羊,是强者可以肆意掠夺的资源”。它觉得累了,不再反抗挣扎,因为反抗也是徒劳,不如倘然接受死亡。
一丝法力注入胎记,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反应,黄天君大奇。
天光微亮,杨玉环被折腾一夜已经精疲力竭,而黄天君却是乐此不疲。
“我得追上那两个小鬼,打听这狗的由来,这狗定然大有来头”。
黄天君用一道符纸卷起石头的尸体,又召唤出一只大型金色符犬,驾着符犬向楚云平追去。这金色符犬的速度远比那些高大的骏马要快,黄天君越追越觉得不对劲。
“那两个娃娃若是这个方向,定然已被我追上,这里却没有他们的踪迹,哼,真是两个狡猾的小家伙”。
他又掉转方向加快速度追去。
杨玉环只觉耳朵被风刮的生疼,这金色符犬估摸着有400码。
黄天君寻找许久,还是没找到,天渐渐黑下来,他暴躁的怒骂道:“狡猾的东西,待我施法,看你们能躲到何时”。
八杆黄色大幡分立八个方位,迎风招展,黄天君居于中央,口诵咒语:“苍穹不闻,九幽有声。阳魂勿阻,阴魄归形。借星月为路,执生死为钥,吾以血引,吾以意牵。魂兮归兮,应吾召唤,现于虚实之间,化于生灭之域!听吾令:现身!”。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天地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如墨般的云层翻滚不止,狂风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卷起漫天的沙尘与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感,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撕破虚空,降临于世。
大地微微震颤,八杠大幡内的地面生出蜘蛛网般的裂缝,裂缝间隐约透出幽幽的赤红光芒,仿佛地狱的火焰在暗处燃烧。远处的树木开始无声地枯萎,枝叶迅速干枯成灰烬。原本鸟鸣虫唱的自然声此刻被死一般的寂静取代,仿佛所有生命都被迫屏息,惊恐地等待某种未知的降临。
黄天君大张着嘴,像是惊讶,又像是在恐惧。
“我就是招个小鬼来寻人,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我突破至大宗师境界了?”,黄天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天地变色的场面。
突然,一道刺目的光从云层深处劈下,像是撕裂了黑暗的利刃。随之而来的,是低沉的轰鸣声,如同万千巨兽齐声怒吼,震彻心魂。空气中涌动着冰冷而诡异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在这一片天地异象中,一缕朦胧的高大黑色人影缓缓凝聚,带着无法抵抗的威压从虚无中浮现,仿佛它的存在本身便是对这世间规则的挑战。
杨玉环也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它不敢相信,这是人力能及,如果黄天君有这本事,说他是移山倒海的神仙也不为过。
直到那个高大的黑色人影浮现,杨玉环才若有所悟。它的记忆深处,对这个人影好似有些印象,但又无法想起究竟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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