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既叫我声哥哥,可就不许再与我客套了。”王越说着将花荣扶了起来。
这才初识,与花荣的关系自然是不敢跟宋江比,却也让王越心花怒放,这可是日后梁山马军八骠骑之首,当得他一声哥哥,这可是来到这时代后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二人交谈间,买酒食的军汉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却见他们手中并无吃食。
王越还有些奇怪,正欲问问,又进来几个拎着食盒的衙差,进门便道:“王虞侯,花知寨,我家县尉想着诸位多半是还没用饭,这个时辰县里也没什么好菜可买,特让府里做了些吃食,拿了些好酒,差我们送来。”
“张县尉如何不来?”花荣言语间似有不快。
这张县尉请他来了,如今事了又不见人,他只当这县尉也看不起他这武官。
“我家县尉一进城便回了府衙中,要给大名府的梁中书写信去个消息,县尉还说你们又折损了不少人,怕是不好押这生辰纲,没有公文他又不能私自遣那么多人跟你们同去,便去同知县相公商量了。”衙差替自家县尉解释着。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花荣起身拱手。
王越也同样起身拱手道:“张县尉想的周到,那便劳烦你回去替我们谢过县尉了。”
“应当的,县尉还吩咐了,说让诸位放心休息,他会派人将这客栈封锁,必不会有贼人入内。”衙差说完,回了个礼就走了。
对于他们这些军汉来说,这宋朝的文官能想着这些军汉给他们送些吃食,那都是属于亲武了。
这张县尉为人处世倒是周到,王越适才也与花荣一样还以为县尉是不愿跟自己这班军汉多有交集,没想到还是他们多心了。
他还想明早请张县尉派些人与他们同去汴京,结果人家已经考虑的万般周全了,事都给办完了。
虽也是有巴结梁中书、蔡太师的想法,但张县尉这做法却是不令人生厌。
衙差走后,王越便将吃食分了四桌。
这趟押运生辰纲,来时二十六人,三日后加上花荣却只有十五人了。
此番也是并肩杀敌的战友,不免伤感起来,这乱世间人命真与蝼蚁无异。
王越念此眼眶不由得微红,让每人都倒上一大碗酒。
起身举着碗在身前划过半圈,将酒倒在了地上:“这第一碗酒,敬捐躯的同僚。”
在场军汉也纷纷红了眼眶,有那多愁善感的更是当场落泪,当即起身共敬同僚。
王越又倒上一碗酒,双手持碗置于胸前:“第二碗酒,敬兄弟们与我戮力同心。”
说罢便将酒一饮而尽。
“敬虞候。”众军汉也将酒倒满饮尽。
气氛一起,一碗酒下肚,男人之间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王越也不客气,大笑着说道:“诸位兄弟莫再称虞候,若是不嫌我托大,称一声哥哥便是。”
“敬哥哥。”花荣也是被气氛感染到了,带头先敬。
众人也不扭捏,先后喊了声哥哥。
花荣两碗酒下肚,当得一个爽字,与这般汉子吃酒,可是比那些酸腐文官强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越便让军汉们上楼歇着去了,这趟差事还没完呢,也不许他们喝醉。
大厅中就又只剩王越、花荣、简虎三人,聊至兴起,讲些平日里遇到的趣事,骂一骂这世道不公。
“要说这世道当真不公,如哥哥这般好汉,怎也就在那梁中书手下当个任人支使的虞候。”花荣已有七分醉意,脸颊也红了起来,拉着王越的手替他不平。
“花兄弟不知,早年间我也就是一介游侠,本也无意当什么官,怎奈回乡继承父亲酒楼后得罪了当地都头,都头虽无品级,却也不是商贾能相抗的,也只好使钱去那梁中书帐下讨个活路了。”王越说罢,又将那天得罪都头的细节当个故事讲给了他们。
“砰,”花荣听完怒拍桌面,冷哼道:“那小小都头,也欺人太甚了。”
身旁简虎却是唇间动了动,但又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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