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澜虽然与战友聊天,但眼角余光一直望向秦舒窈那边。

看到她身边围了几个当地妇女,且有人表情不是很和善时,他强行中断了战友的话,直接走了过去。

“老七你真没出息啊,才和你老婆分开五分钟,就受不了啦?”

陈启澜才没搭理这帮战友的混账话。

他直接插进人群里,以强势的姿态将势单力薄的秦舒窈搂在自己怀中。

原本还气势汹汹替耿飒抱不平的妇女们瞬间偃旗息鼓,连刚才那个说着蹩脚普通话、咄咄逼人的妇女也一脸笑意。

“陈连长探亲回来了呀,这还没几天呢!”

陈启澜不知道对方聊了什么,但他敏锐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

“哦,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是我妻子,秦舒窈!”

他环顾四周,笑着说道:“窈窈,这都是当地的老乡,待久了,你自然就认识了!”

秦舒窈脸上带着得体的笑,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婶子们好,以后还请多照顾!”

陈启澜顺势给秦舒窈撑腰。

“我媳妇儿人生地不熟的,就仰仗诸位婶子大嫂了,若是她不小心得罪了谁,你们别吓唬她,直接找我就是!”

言外之意就是谁都别欺负我老婆,有种就冲我来!

现场一片尴尬的沉默。

“呀,启澜!”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惊喜的女声,原本还绷紧嘴不敢说话的妇女们顿时兴奋了。

秦舒窈循声回头看,只见一名穿着红衣、头戴红花的年轻女人正站在台阶上,手臂还挽了个穿着不合体西装的男人。

女人眼底的喜悦在看到陈启澜怀中的秦舒窈时戛然而止,连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耿飒,你和陈连长是商量过了吗?怎么连结婚都一起的!”

刚才在秦舒窈面前挑拨离间的妇女故意起哄。

“知情的,知道你们是各结各的婚,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俩……”

这人话说一半装作自己多嘴,假模假样在自己嘴上扇了下。

“哎哟你瞧我这嘴,真是不会说话,你们可别生气啊!”

秦舒窈一直告诉自己,初来乍到没必要树敌。

可那妇女一直用挑衅的眼神瞪着她,大有“有本事你来咬我”的意思。

一旁的陈启澜伏在她耳边低声拱火。

“这你都不生气吗?”

秦舒窈咬着牙说道:“我生气又能如何?忍一忍算了吧!”

“生气就干呗,天塌下来我这个高个子给你顶着!”

“人家越王卧薪尝胆问疾尝粪是为了光复越国,你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干嘛要忍辱负重吃大粪?”

陈启澜的话像是剪断了秦舒窈心底的某根弦。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里有句话叫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秦舒窈笑眯眯开口,说道:“人会说人话,可狗只能汪汪叫,婶婶,你说你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学狗叫?”

“你也知道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幸亏我家男人和新娘子心胸宽广不和你计较,今儿个你这话要是搁在别人家,扇肿你的脸都不过分!”

冷冷一笑,秦舒窈倨傲说道:“送您一句保命的话,多读书多看报,少说闲话多睡觉!”

秦舒窈骂人不吐脏字,却让这个不怀好意的妇女颜面扫地。

她指着秦舒窈“你”了好几声,最终在人群的哄笑中灰溜溜离开了。

那几个看热闹的军人凑到陈启澜身边,笑着碰了碰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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