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还在一旁懵懂着呢,张叔平看了看朱咏梅和坤宁说:“怎么做我猜你俩也有想法了,我数一二三,我们说出各自的答案,语言要特别精炼,好不好?”

朱咏梅和坤宁都点了点头。

“一二三,开始。”

“季平回家。”三人仰着脖子喊着同样的话,这就没说的了。都想到一起了,有点好吃的,应该跟父母、家人一起分享,否则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中途用镢头给牛头、牛蹄子翻了个个,又加了一次牛粪末。

都有点困了,陷入了沉默。张叔平起了心事,这个假期不管是拾发菜、还是挖野猪,山里挖药,似乎收入都不错。照这样扒挖,生活似乎不是太艰难呐。但老爹老妈都苦成那个样子了,家里的生活为啥没有起色呢?老爹苦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手上脚上的裂口密密麻麻的,夏天还好,到了冬天那些裂口还流着血丝呢,总是长不拢。印象中老妈拿针线缝过;用童子尿泡麻雀粪搓洗过,长期坚持皮肤会柔软很多;也用黑沥青烫过,黑沥青在灯上烤化了,滚烫的沥青汁滴在裂口上,也能起到消杀和弥合的作用。

朱咏梅问道:“叔平,想什么呢?”

张叔平老实说了:“我在想啊,父母都苦成那个样子了,日子咋就还是那么艰难?”

朱咏梅说:“可能是方向有了问题。叔平你看,家庭跟国家一样,一定要把路走对,仅仅靠流血流汗下死力气也不行。所以每过几年国家都要调整一下路线和方向,家庭也一样,不应该一成不变地只瞅着那些土地,打工也是个方向,但又时常使不上工资,说来我们眼下所做的这一切不失为一条成功之路。"

张叔平说:“我记得司马迁的《史记·货殖列传序》上有这么几句话,‘贫富之道,莫之夺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意思是贫富的道路不是别人能剥夺或给予的,而是由个人的智慧和技能决定的。聪明的人会富裕,而愚笨的人则会贫穷。上学后应该找出来,再好好读一读。”

估摸着差不多了,用筷子戳戳牛肚,已经酥烂了,坤宁将锅里的牛杂都捞了出来,挑水桶里盛了。又各样切了些,有半和面盆子,朱咏梅调个蘸料碗,不外乎蒜泥、油泼辣子、酱油、醋,再捣了些野葱、野韭菜,绿绿地诱人,就着发面馍馍吃,这个年龄只要有好东西,尽管造,没有吃多了睡不踏实的概念。

“牛头牛蹄子要焖熟可能要到明早上了。煨点牛粪不用再管了,明早坤宁起早一点把骨头剔了,两样肉大部分带走,给两家分一下,我们有这一锅牛杂汤呢,这上面的牛油厚厚的一层,可以捋出来慢慢吃。”

朱咏梅接口道:"天气还热,恐怕保存不了多久。”

“窝铺里放一些现吃的,多的挖个坑埋起来,上面用石板盖紧,特能保鲜。”

仅仅上面的牛油就捋了多半盆子。收拾好,再把牛杂汤埋好,十一点多了,赶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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