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又聊些许事,饭毕,赵昕礼辞出了福宁殿,往恒韶阁去。

“这下着雨呢,最兴来你怎么来了?”

天空淅淅沥沥飘着线雨,苗贵妃忙上前抚了几下赵昕的肩头裙摆水珠,拉着他坐下。

“吃过饭了吗?”

“和爹爹吃了才来的。”

苗贵妃听了才不想传膳的事。

“姐姐吃了吗?这几天胃口可好了?”

阁中桌上刚收了饭菜,苗贵妃无心多用膳,只几口便罢了筷子。

“吃了的,今儿饭菜香,比昨日还吃的多。”

母子二人只闲聊了二刻钟,眼见雨停出了太阳,赵昕着急整军之事,苗贵妃也不再多留他。

回东宫入殿赵昕又换了一身衣服,周严拿了一封密信给赵昕,拆开看,是欧阳修来笔。

欧阳修与亲族淫乱一事获贬滁州,远路穷山的,他也叫人传了一封私信来,信上无非阐述连坐无辜而已,向他求情。

赵昕不理此事,他记得欧阳修在宋英宗时期还在京就职,不过多久还会回来。

何况他当下也没权力多参与朝政,他这个太子在朝堂有多少势力话语权,欧阳修这个大文官难道不晓得?

欧阳修此番已经是第二次下放滁州了,前些年庆历新政失败后,范仲淹、韩琦等人被参请罢免,欧阳修上疏被贬滁州,数年后才又被召入京任翰林学士。

欧阳修也快五十岁了,不比年轻觉得有望,怕这次下放滁州没机会再回来。

赵昕烧了信纸,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欧阳修被亲侄女当堂状告,年幼时被其猥亵,即使现在又传说那侄女品行不端,多与男子放纵淫乱,可他嫌疑也洗不清。

又何况他也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与歌姬纠缠,书写风流韵味之诗词,结交宴友,早引百官不满。

此番被告,群起而攻之,宋仁宗隔了这么久才下放欧阳修,也是给了情面。

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当年有没有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

欧阳修有罪亦无罪,最终还是按有罪论处置。

下午天色晴空袅袅起来,万里春风不见云,只有高高的太阳悬于天上。

这两年天气有些反复无常,历史上北宋初年是小冰河时期,现在应当是回暖。

趁着这半日好日子,赵昕早早赶到军营,林东已将五百士兵集结操练场上。

众人齐声下跪道:“参见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金安!”

“都平身吧。”

“谢殿下!”

赵昕一身嫩绿绯枫纱衣着身,不同以往暗色简装来军营,精神满满对士兵们道:“话不多说!昨天下午没跑的操,今儿可得补上!”

“还是一样的安排!各就各位!”

士兵们听了,还没被烧刺在身呢,就已经能感觉到疼痛了。

心里骂娘,面上听从的各归其位,前面的只盼着自己能跑得快一点,后面的也只盼着前面的能跑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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