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和到底是没能将褚应慎赶走。
他眸色冷沉,只恨自己权势卑微。
季欲和从未惧怕王爷身边莺莺燕燕,哪怕是燕玉宣他也清楚王爷绝不会与对方发生苗头。
但褚应慎不同。
他不单单是王爷三哥,更是参与朝政。
王爷惯是喜爱享乐,心思淳朴,与褚应慎绝非一路之人。
三人用完膳后褚应慎再没有理由逗留,等他离开季欲和有些急切的上前扒他衣领。
褚叶被他这突然举动搞的懵逼,不禁问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季欲和抿着唇在他脖颈处左右检查,察觉没有旁的痕迹总算放心,但看着手上衣服他又说道:“王爷这身衣裳怕是不便,不如洗漱之后直接丢掉。”
褚叶一时没有品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一听这话可不敢真做:“不妥,这是我借三哥的,穿完洗洗还要还他。”
“王爷为何会穿着三哥的衣服?”
这回褚叶总算听出季欲和质问之意,脑子一转,总算知道方才在府门口时两人气氛为什么那么凝重。
他有些哭笑不得,同他解释:“王妃怕是误会。”
褚叶耐心与他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把旁的那些有的没的全都给隐了去。
季欲和有些迟疑:“真的?”
“自然,”褚叶认真说道,“我与三哥可是兄弟,便是再怎胡来也是知晓分寸!”
更何况抛开假兄弟身份不谈,就是未来两人结局也绝对不可能啊不可能!
季欲和观他面色不假暗松口气:“是子皙误会了。”
褚叶暗戳戳问道:“你们先前可在府前说过什么?”
“只是一些寻常话。”季欲和回他。
话是如此,但褚叶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方才饭桌上两人那糟糕脸色可不像是简单寻常。
不过季欲和不愿直说褚叶也不逼他,想想未来褚应慎的身份,还有那眦眦必报的隐忍性格。
褚叶委婉提醒:“那总归是你我兄长,他近日待我也是用心,王妃切莫与他生了冲突。”
季欲和长睫微垂,没有第一时间承诺。
褚叶瞧他不语,心生不好预感:“王妃可是说了过分的话?”
季欲和唇角含笑:“怎会?”
并非褚叶不信他,实在是一眼就知道两人绝对闹掰。
褚叶命数已定离开便算了事,可季欲和不同,他是这世界的人,往后还要在这里生活,若是就此将人得罪依照褚应慎的性格极有可能下手报复。
他可不想季欲和因着自己遭受无妄之灾,想劝,可季欲和又不认。
“此事我不逼你,”褚叶叹息,“你性子向来柔和不会主动与人生出冲突,我也并非叫你隐忍,只是三哥这事儿确实误会,如今同在屋檐难免再遇。”
季欲和静静听着,见他面露担忧轻声询问:“王爷可是想要子皙同三哥认错?”
褚叶抬眼看他,瞧出他眸中委屈:“你不想,我自是不会强求,只不知你可否照常如旧?”
其实这话便是褚叶不说季欲和也是如此打算,并非他甘愿忍耐,实在是情势如此。
真要闹也闹不到相见必恨的程度,只他今夜那话确实太不客气,他心中不愿计较,三王爷可就不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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