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玄鸦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紧紧扣着他的手不肯撒开,面具下的双眼悄然与他注视。
“现下没有袖炉,属下便想着自己火气较足自行为您取暖,王爷掌心凉的实在厉害。”
说的倒是忠心。
可惜他越是这样越叫褚叶不敢和他靠的太近,毕竟他们关系本就不能见光,再者玄鸦对待他的态度实在不对!
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很嫌弃吗?
为什么还上赶着过来帮忙!?
纵使昨夜两人身位颠倒,但毕竟是自己率先对他图谋不轨,玄鸦也不应当对他殷勤才是。
褚叶感觉古怪,虽然有些摸不准玄鸦心思,但也不能妨碍他继续说些渣言渣语。
“你倒殷勤,”褚叶眼睛微眯,臭不要脸,“莫不是对本王早就心怀不轨?”
玄鸦长睫微垂:“属下只是卑贱奴才,怎敢妄想?”
“知道自己身份便好!”褚叶奋力挣开他的手,“本王瞧着燕世子昨日所言也不全然失了道理,昨夜之事也是本王一时兴起,你若安分本王还能容你,但......”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
对于他的识时务褚叶总算满意:“嗯,此事绝不可让王妃知晓。”
玄鸦应道:“是。”
褚叶独自走了两步气喘的厉害,耳根一热,凶巴巴的朝人喊道:“还不过来扶着本王!”
玄鸦面具下的唇角轻勾,喜欢极了王爷这般故作凶意却又无甚威胁的模样,好看,可爱。
褚叶不能走的太快,他本来还没觉得,甚至想着不就睡了一觉,却不想太过高估这副身体,这才走了几步仿佛丢去半条小命。
实在也不怪他,风寒尚未好全,从夜晚到醒来便是气火攻心,再又被玄鸦一阵折腾,好不容易修养回来些的元气散成一片。
“六弟?”
也不知走了多久,又走到了哪里,褚叶有气无力的抬眸瞧去,竟是与身着玄衣的褚应慎正面相对。
褚叶身形一僵,下意识的将玄鸦推到一边。
“三哥?”褚叶干笑,“三哥怎醒的这般早?昨夜睡得可好吗?”
褚应慎视线在他和玄鸦之间不动声色的轻做游走,本是没太在意,但瞧着褚叶面色虚白,眼神又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品出些许朝他靠近几步。
褚叶呼吸很轻,勾着没有血色的唇看他:“三哥?”
褚应慎两指并用挑起他的下颚,褚叶心觉不妙想要躲开,却被褚应慎用拇指紧紧扼住。
“三哥,我......”
“我知六弟惯来潇洒,便是忍上些许时日也不愿吗?”
褚应慎的嗓音微凉,黝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他颈间咬痕,好似初升的日光,瞧着金灿灿的却是层层凉意。
褚叶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话说褚应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这天都还没完全亮透呢!
“六弟昨日才与为兄允诺,不过半日倒是忘得一干二净,”褚应慎好像真的在生气,“这般不爱护自己身体,你叫父皇,季欲和他们作何感想?”
褚叶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像极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屁孩,在兄长面前抬不起头,只能可怜巴巴的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求他先松开自己。
“我,三哥,这都是意外......要不你先松开我,弟弟同你解释呀?”
褚应慎对上他这怂怂的讨好模样当真松开了手,端着一脸淡然的听他狡辩,可惜褚叶支吾半晌也没能说出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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