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天生花心,即便褚叶问了,季欲和也只会说些原主爱听的。

褚叶不明白一个人真的有必要对一个连夫妻之间最基本情感都无法忠诚的人如此用心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原主这层身份所致,褚叶更加厌透了渣男,也厌透了这该死的封建制度。

但如今同为局中人,褚叶实在给予不了任何承诺。

遵着渣男特性,他感动的握住季欲和的手,什么也没说,轻轻拍打,一切尽在不言,无声的夸奖着他的大度和识大体。

得到答案褚叶也觉得自己简直多余一问,问些有的没的不如实际做些。

他疲惫的躺回床榻,嗓音染带倦意:“你惯会说些我爱听的。”

季欲和眉眼微垂,轻声回他:“皆是真情实意,王爷不弃我倦我,就已是对我最大的恩宠。”

褚叶侧头,唇瓣微张,憋了半晌才硬生生把那些渣言渣语说出口来:“今生有你是我之幸,外人从不及你。”

说罢这话褚叶恨不得来上两个大逼斗,也得亏对方是季欲和,要是换成旁人指不定现在他已经是个鼻青脸肿的残败样子。

说罢渣言渣语褚叶及时补上自己想说的:“前日进宫父皇允诺送些奇珍异兽,改日王妃同我一起进宫吧,只管挑你喜欢的。”

季欲和有些犹豫:“即是父皇特意赠予王爷,那我......”

“你我本是夫妻,我的即是你的,有何不妥?”褚叶察觉他的顾虑轻声安抚。

本是一句夫妻之间再平常不过的话却使得季欲和怔愣了住。

烛光下,他的眉眼轻轻闪烁,看向褚叶的眸色似有微许变化,可火光烁动又叫人瞧不出半点不同。

褚叶人已困乏的厉害更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嗓音又倦又哑:“时辰不早,王妃忙碌一日也该乏了。”

有了这话季欲和便不再多言,命下人灭了烛火一同睡下。

灯火一灭褚叶整个人直接沉睡过去,全然不知夜色中他那裹着纱布的手腕被人摸了又摸。

一夜无梦,朝起,褚叶身子爽朗不少。

昨天躺了整整一天属实把他憋坏,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就想着下榻走走。

季欲和担心他身骨虚弱唤来下人特意叮嘱将四轮车推来代步。

等下人推着轮椅进来褚叶愣了愣:“王妃有心,但无须如此大费周折,我还是能自己走走的。”

“大夫交代,王爷病未痊愈,不便动了元气。”季欲和眉眼微抬,看着他,面色略显羞涩,轻声说道,“而且,我也想陪王爷走走。”

话已经表达的足够明白,褚叶自然不好拂面,虽然昨天困得要死要活,但说过的话也不至于扭脸就忘。

“也好,那就有劳王妃。”

季欲和勾唇一笑,心情极好。

毕竟刚刚入春不久,褚叶又染了风寒,虽有好转但依旧受不得凉气。

季欲和向来仔细,为他披上大氅,手置袖炉,全副武装确定不会有任何差错才肯放心推着出门。

说是出门也不过是出个房门,他的王府气派,规模宏大,在整个京城中都能称得上是一处绝美景观。

褚帝对他宠爱有加,在他出宫立府时自然也是赏赐顶好的。

整座王府便由府邸和花园两个布局,布局之中又各式拥有建筑群落几十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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