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点头轻笑：“金镇长，合作愉快。”
“那就这么说定了！”金禄山听到这话喜上眉梢：“对了，新的皮料应该差不多好了，先生且跟我来！”
皮料二字让姜霖眸光微动，跟着金禄山走向了血池的一处。金禄山一挥手，边上的两个下人分别手持表面光滑的竹竿走了上来。
那两名下人将竹竿插入血池之中，搅动粘稠的血池水。
金禄山见其中一名下人动作粗糙立刻骂道：“说了多少遍，都给我小心点，要是弄坏我的皮，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这两名下人立刻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一根竹竿捞到水底下的东西后，另一根竹竿挑起另一端。刹那间，茂密的黑发，从血池中暴露了出来。
金禄山口中的皮料终于见到天日，这竟是一张极其完整的人皮！
从头到脚，血肉从内部溶解，只留下了薄薄的人皮以及身上残留的毛发。
血池的效果让人皮散发着诡异的光泽感，已经九成接近美人扇的扇面。
两个人缓慢地将东西捞上岸后，立刻有另外两名带着手套的仆从连忙伸手接过，将这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左侧耳室之中的玉石桌上。
地宫左边两间耳室陈列着历年的美人扇，而右边两间耳室，则是制扇的区域。
一间耳室负责处理皮料，另一耳室则是绘制扇面美人的画阁。
姜霖看到一个戴着白色围裙，口鼻戴着面罩的男子手持精巧的道具走向皮料，于是朝金禄山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金禄山时刻在观察姜霖的反应，见青年面不改色，淡定之余还露出好奇的目光，不由在心中将青年认定为同道中人：“先生有所不知。血池里的皮料不能直接上画，我们得先处理一下。”
“这个毛发，我们要先处理掉。”
金禄山刚说完这句话，戴着口罩的男子便用小刀沿着发际线一圈，将头皮位置一整个割掉，撕拉，就跟处理章鱼似的，将割下来的头皮头发扔到脚边的木桶里。
“还有这个手脚上的皮不规整，用不了，我们也是直接扔掉的。”
口罩男紧接着沿着人皮手腕脚腕位置，分别划了四道，又将人皮手套和脚套扔进木桶。
除此之外，又处理了些私密部位，最后剩下的皮料重新整理好后，口罩男开始分割，他先在手肘位置划了一道。
皮料的腕部到手肘部位便脱离了下来，这时口罩男换了一把细长的小刀。细长的小刀从中间穿过皮料，轻轻一割，手臂部位的人皮摊开之后就变成了一张梯形的规整皮料。
口罩男又拿出了个木架子，小心翼翼地夹起这块皮料放进一旁的药水中，稍稍洗涤，再捞出来时，整张皮料就变得晶莹剔透，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
金禄山指着这张皮料对姜霖笑了笑：“这处理好后，我们只要把它放在热石上烘干，您就可以做画了！”
姜霖忍不住鼓掌：“专业。”
“这项制扇工艺，清溪镇已经传承了百年。”金禄山指了指口罩男：“传男不传女，这已经是第4代了！”
“一般来说，一张皮料可以切成十二张皮，不过这张皮料有点小，我估摸着只能裁出10张。”金禄山说到这露出可惜的眼神。
“没关系，我想那两张皮能够裁很多。”姜霖看向泡在血池里的周诀和靖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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