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议室又只剩下常永年和谢晚两人。

常永年问谢晚:“小姐,您的心理预期起拍价,大约是多少?”

谢晚让他给个建议。

常永年说:“本次拍卖会,本来就有一只雍正粉彩盘,起拍价是一百万港元。

但那一只,只是普通的御制粉彩瓷器,跟您这只不能比。

您这只是黄釉。

黄色是帝王色。

雍正粉彩中的黄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我建议起拍价定五百万。”

谢晚倒是自己吓了一跳。

虽然她知道后世雍正粉彩动不动就上千万,但现在可是七十年代,这一只黄地粉彩花鸟纹盘,就能拍到五百万港元以上了?

她不敢置信的问:“这么贵,有人会买吗?”

常永年笑了笑,对谢晚说:“我观察小姐应该不是港城本地人吧?”

大约常永年已经猜出来谢晚来自大陆。

谢晚没有做任何回应。

常永年继续说:“小姐可能不太了解港城的富豪圈的消费。

我给小姐打个比方吧,上个月吕探长的二夫人,在我们这买了一条项链,就花了一百万港元。”

谢晚一听吕探长,突然就想到了着名的五亿探长吕乐。

对哟,七十年代,他一个探长都可以贪污五个亿,说明港城有消费能力的人,还是很多。

这里跟大陆的物价,还真的天差地别,谢晚突然脑子里就想到了一条利用物价差赚钱的路子。

但仔细一想,她不能干,因为那就叫“走私”了。

谢晚拉回了思绪,同意了常永年的建议。

然后,在常永年准备跟她签委托拍卖合同时,谢晚又鬼鬼祟祟起来。

“那个,常经理,我这还有一些古董首饰,你帮着一起看看……”

谢晚将那一包首饰拿了出来。

常永年傻了。

你不会是土夫子吧?

你怎么能有这么多的古董首饰,还包得如此的随意?

常永年内心忐忑的拿起一支玉簪,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闻到土腥味。

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拍卖行里出现陪葬品也是常有的事,但常永年本人还是不太喜欢跟土夫子打交道的。

“小姐,这么多,您全都要卖了?”

谢晚讪笑道:“价格合适,就都卖了。

你别着急,一件一件的看。”

谢晚空间的首饰太多了,她又不戴,这些首饰留着意义不大,谢晚就想着每次顺便卖点换钱。

常永年在桌子上铺了一张红丝绒的台布,将这一包首饰一件一件的摆开。

一共二十件首饰,有古法黄金的,有翡翠的。

对这些首饰一一估价,是个考验眼力和专业能力的工作。

常永年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对这二十件首饰,一一做了评估。

他又去请了专家过来,全部复核了一遍。

又花了一个半小时。

这些首饰,有些估价不高,只有几万港币,有些很贵重,估计几十万港币。

最昂贵的一根翡翠项链,常永年说可以百万港元起拍。

每一件古董和首饰,都要签订单独的委托合同。

谢晚一下子签了二十一份委托拍卖合同。

最后,这些物品被收入了佳士得的保险库。

常永年给了谢晚两张三天后拍卖会的邀请卡,将谢晚和徐兵送出了佳士得拍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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