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汉嘉郡,黄溪县,江家村。

一个三岁的小人皱眉坐在自家院门双肘撑着脸,望着天上的白云,叹了一口气。

江叙白两世为人,却两世都是病秧子。

变化的是上辈子是女的,这辈子是男的;上辈子姓顾,这辈子姓江;上辈子是被丢弃在福利院前的孤女,这辈子上上下下一大家子,穷得叮当响。

“唉......”想到这里,江叙白又叹了一口气。

上辈子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出生就被丢弃,在福利院和医院苦苦的挣扎了二十四年,在别人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纪时,她却已经被送进了殡仪馆。

不知道是不是阎王爷给她的补偿,让她带着记忆投胎,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她满心欢喜的等着迎接自己的崭新的人生。

结果却因为一枚野鸡蛋导致她早产,古代落后的医疗条件,能活下来都算她命大。

对了,现在她已经不是她,而是他了!

“狗娃子,喝药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又稳稳当当的端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朝他走过来。

对!狗娃子就是叫他,家里的小孩小名男孩叫大头二头三头,丫头叫大丫二丫三丫......只有他,出生就是病得不轻,所以按村里的说法就是取个贱名好养活,所以他就成了狗娃子。

看着那碗药,三岁小娃本来就皱着眉头的脸,这次都要皱成苦瓜脸了。

这该死的古代啊。

“大姐,你放着吧,等凉了我就喝。”来人正是江家大房的长女,江叙红,小名大丫,今年八岁。

村里的孩子早当家,何况是在这古时的农家,别看大丫才八岁,但是已经是打理家中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起码江叙白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照顾。

江家一共三房,他大伯,江明观,大伯娘,江李氏,现在膝下有一男两女。大堂哥江叙青,大堂姐江叙红,三堂妹江叙彩。

二伯,江明睿,二伯娘,江柳氏,膝下有两男一女。二堂哥江叙辰,二堂姐江叙兰,三堂哥江叙律。

他爹江家老三,江明宝,媳妇是阿婆江蔡氏的内侄女,所以他娘又叫小蔡氏,因为早产身体没有养好,现在还只有他这个早产的独苗苗,算起来他在江家小辈之中行四。

所以原本一碗水端平的江老头和江蔡氏对他稍微偏心一点点。

不过在这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偏心一点点不过也是让他这个病秧子不干活而已,要不他现在也不可能坐在门槛上伤春悲秋,而是像其他几个兄弟一样去地里拾麦穗,去山里捡柴火。

大丫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得行,阿婆说要喝热的,还让我看到你。”

江叙白把汤药接了过来,看着还在冒烟的汤药眼睛抽动了一下,心想这要是直接喝下去,他的肺好不好不知道,他的食道和胃指定是好不了一点的。

对了,他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们现在的国家叫安国,而江家村所在的位置他还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这三岁的病秧子这几年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门都还没有出过,就别说其他的了。

不过,这里的方言和前世的川省方言差不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