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云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脸上绽出几分欣喜之色,忙对朱朝权道:“朱厅长,王书记那边传来好消息,于志军见过黄胜强后,拿到了谅解书,不再追究张保才盗窃一事的法律责任,这对案子走向可是大利好啊,起码证明公司层面已不想再深究,也侧面印证这事儿或许真没起初想的那般严重、复杂。”
朱朝权微微点头,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星鼎公司虽然出据了谅解书,但盗窃性质没有改变,就摩挲着下巴说道:“虽说有了谅解书是好事,可案子关键还在查明文件袋流转真实过程,你的角色定位得彻底清晰。如今看来,背后像是牵扯着平川官场暗流涌动,咱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别让这复杂局势搅乱调查公正。我给你举荐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对你有帮助。你稍等,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看朱厅长打完电话后,田新云重重点点头:“朱厅长所言极是,我去公安厅配合调查,一定把每个细节掰扯清楚,不管背后有啥弯弯绕绕,事实就是事实。就像这文件袋里内容,本是大狼山旅游项目相关,张保才他们或许真是误打误撞拿错,又惊慌失措闹了这出逃亡、自首的乌龙。”
不多时,朱朝权打完电话,对田新云说道:“我找的这人叫孟松林,以前也是干刑侦的,后来退居二线了,但他经验丰富,人脉也广。”
田新云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现在我正缺这样的帮手。”
没过多久,孟松林赶到了。他身材虽一般,但眼神犀利沉稳。朱朝权简单介绍之后,孟松林便切入正题,“关于这个案件,既然涉及到平川官场的暗流,那我们就要小心每一个环节。首先要重新梳理一遍文件袋里的资料。”
田新云赶忙拿出资料递过去,孟松林一边看一边继续说道:“这文件袋里的信息,虽说机密些,但按行业规范、法律条文细究,只是普通内部资料整合,用于常规业务拓展参考,远够不上盗窃商业机密这般严重罪名,顶多是违规操作。”田新云闻言,喜出望外。
朱朝权仍不放心就问道,“老孟,资料毕竟是那两个兄弟偷拿的,没有正常的流转手续。到公安厅怎么解释?”
田新云想起了王有山的电话说道,“朱厅长,您忘了?星鼎公司已经出具了谅解书。”
孟松林看着田新云沉稳说道:“老弟,别慌,虽有谅解书,只是说明人家原谅了这件事,并没有改变问题的性质,如果背后有人揪住问题不放,结果也很难说。你得把前因后果理得更顺。去公安厅,态度要诚恳、条理要明晰。”
说罢,他又翻了翻资料,“这大狼山旅游项目资料,看着常规,可为何会闹这一出,背后说不定有人想借题发挥,搅浑这滩水。”
从孟松林口中说出这句话,虽然毫无根据,但还是引起了田新云的忧虑。他知道,在平川市官场,最想他出事的人无外乎3个人,市长袁学江,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姜春成,还有他的老婆——阳淮区国土资源局局长刘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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