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三弟本在陈源死后,好生欢喜。想着家中再无人可以对她产生威胁。与吴淳文的勾当也变得更为的张狂。虽说陈友德也曾听得一些闲言碎语,却一直未曾发现其实质性的勾当行为。即使心中不快,也只好隐忍不发。故而,他有意无意地疏远颜三弟,并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经营陈家的家业上。更为重要的是,父亲陈源的突然离世,也令陈友德痛定思痛,决意痛改前非。已然决定痛改前非的陈友德开始认真的反思起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竟然惊奇地发现,父亲的突然离世,包括谢舒琴的殒命,似乎都与他迎娶了颜三弟有着莫大的关联。久而久之,陈友德对颜三弟的爱意变得越发淡薄,继而到了不愿与颜三弟见面的地步。只是,同为夫妻,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见面终是难免。既知见面无可避免,陈友德也就不作过多强求,隐藏起心中不悦。在与颜三弟见面时,虽不至于冷若冰霜,但也显得颇为平淡。纵使颜三弟偶会施展狐媚的手段,也无法引发起陈友德与她再有肌肤之亲的欲望。
颜三弟惯看了风月场中各色之人,早已觉察出陈友德自陈源去世后,对她情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初,颜三弟以为是陈友德发现了她与吴淳文的勾当。可又迟迟不见陈友德借此事发难。渐渐也就不再枉费心思去究其陈友德发生变化的因由。因为,在她的心里,陈友德对她的感情是否变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友德能保持她在陈家的地位不动摇,保住她的锦衣玉食,让她在陈家能发号施令就好。至于情欲上的满足,即使陈友德不愿与她有肌肤之亲,多年来与吴淳文的苟且之行,她足以从吴淳文的身上得到慰藉。
因为,颜三弟一门心思想维持其在陈家的地位,以至于陈友德数次想要纳妾都被她给拦住,甚至以死要挟。已见过妻子谢舒琴突然殒命,以及看见了不慎落水溺亡的卖唱女的陈友德,不想再看见血腥的场面,只得暂作妥协了。
至于正统三年,陈友德已不愿再退让与妥协,执意准备再娶。陈友德之所以如此执意,一是,对颜三弟心存芥蒂;二是,看着越来越大的孩子跟他的模样相去甚远,心中更加泛起嘀咕。又想起了父亲临终时对他说起的话,怀疑的种子已在心里长出了芽。想着若到后头证实了他与颜三弟之子并非亲生,不仅无颜面对陈家列祖列宗,偌大的陈家家业还将落入旁人之手,于心更是不甘。故而,陈友德开始盘算,要找个贤淑的女子,好为其留下陈家真正的血脉,继承家业。
初听陈友德要娶妻,颜三弟哭闹、撒泼,硬生生地反对。
“如果你敢娶妻,我就上吊自杀。”说完拿起一把剪子抵住自己的脖颈。刚一开始想要再娶时,陈友德还是心有顾忌,怕真的惹出人命来。可一来二去,陈友德也发现,颜三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撒泼与威胁,真的要自杀,还是放不下绫罗锦缎,锦衣玉食。
如今,陈友德见颜三弟几次三番的故伎重演,早已深知了她的套路,不但不劝,还催促着她:“你若真要自寻短见,我也没得奈何。”
颜三弟见状,丢下手中的剪刀,开始哭诉起来:“当年你花言巧语地骗我。如今,看我半老珠黄了,就要娶起小娇娘来。”
此时的陈友德早已不是当年的浪荡公子,历经几年的商场滚打,早已有了更为成熟的心智。内心虽对颜三弟产生了一种厌烦的情愫,但也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反倒和颜悦色的安慰:“娶三房,只是想着偌大的家业,需要寻得帮手,一起经营,也可以让你更好的享受着大奶奶的福分。”继而又补充:“想我陈家三代单传。如今,又只有一个儿子,实在是势单力薄。要是我们都作古了,遇到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窥探我们家业,儿子想要寻个血亲之人都没有。你想想,这怎能不叫人担心?我想你,也不想到时儿子遭人欺负吧?”
陈友德此话一出,颜三弟瞬时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颜三弟生下孩子后,这么些年来,肚皮再也不见鼓起过。她也曾一度怀疑过陈友德身体中出了什么问题。可陈友德身体有什么问题,难道吴淳文也有什么问题?想来想去,她也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当年在风月场中落下的毛病。能生得一个孩子已是上天额外的眷顾了。
陈友德见颜三弟不再闹腾,出房门而去,刚到门口,转身说:“我还是给你时间,让你认真的想一想。过两天你再答复我。同意皆大欢喜。要是你不同意,可我为了陈家的家业,也一定会这般行事。”
颜三弟已知陈友德心意已决,恐再阻拦也无济于事。正当她独自发愁时,吴淳文在陈友德走后不久,偷偷从陈家后门进来,溜进了颜三弟的屋中。见颜三弟独自发呆,将门掩上,走到她身后,在耳边说了一句:“这是谁惹得你这大奶奶不开心?”
颜三弟被吴淳文的话声吓得一个激灵,刚想发怒,吴淳文便将她一把拥入怀里,在她的脸上亲吻起来。
还未醒过神来的颜三弟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可是,可耻的欲望快速包裹了她的周身,她开始迎合,疯狂地享受起来。你扯我衣带,我解你衣衫,瞬时间两个羞耻的灵魂苟合着做起了勾当。一个是游走女人中的浪荡高手,一个是没了羞耻的浪荡淫妇,一番折腾,好不快活。
“刚才是怎么了?发着呆?”已满足了肉欲的吴淳文搂着颜三弟裸露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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