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城火散雍凉地,
秦王饮马信阳边——幕易
杨忠矩很爽快给武龙松了绑,但是却把房间里的武器都收到了常生身边。武龙见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的拽了张垫子到另一边坐了下来。杨忠矩也不怕他跑,他跑了大不了就把这个消息卖给鲜卑人。
风铃也没有完全说对他的想法,他是想到雍州去看看情况。作为一个投机贩子,杨忠矩可没有给谁去效忠的觉悟。
几人就这么皮笑肉不笑,毫无营养的相互试探了几句。谈话期间,几人就现在的天下大势探讨了一番。听了杨忠矩的看法之后,武龙对杨忠矩的看法是一变再变。心里对他的评价越来越高,说话的语气也从盛气凌人到虚心求教。
“收拾好行李,带点干粮出来,把水装满。哥哥我现在把那小子处理了,真是一天都不得闲啊。对了,钱在里面拿出来数数,看看够不够数。偷得浮生半日闲,典了理想换酒钱~”杨忠矩哼着现编的小曲儿就拖着黄火的尸体进了后院,身后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他把黄火往坑里一踢,用刀把土回填。忙的差不多,又把边上的花草移栽过来几株。
“真可惜啊~”杨忠矩回到房间坐在冬至尸体面前一阵唏嘘。不过他是心疼冬至呢?还是在心疼他的钱呢?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冬至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鬼气森森。杨忠矩拍拍她的脸,合上她瞪大的双眼“你说你没事跑啥,有啥话好好和我说嘛。你看看,闹成这个样子,这多难看啊……”
“大哥,钱不够啊。全加起来差不多有个六十七八两黄金,还差二十多两啊。”常生凑到杨忠矩耳边低声说道。
“娘的,全给了咱们喝着西北风去雍州?哎?武大哥,嘿嘿嘿。有件事情啊,还得武大哥你做主啊。”杨忠矩给武龙倒了杯水亲热的招呼着,却始终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武龙嘴角抽动了几下,敷衍的应了一句“兄弟你说,做主实在是不敢当。”
“武大哥实在是太谦虚了,哈哈哈,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杨忠矩继续给他戴高帽子。
“兄弟有话不妨直说,我要是能帮上忙的,绝无二话。”武龙无奈的说道。
“是这样的啊,武大哥您看,您兄弟杀的这几个人需要赔偿。不赔呢,怕是走不出这居庸城。可是呢,兄弟这边囊中羞涩,实在是给不起这个赔偿。”杨忠矩话锋一转“总不能像那小子说的那样,拿您去找鲜卑人领赏吧。您也知道,兄弟我也不是这种人。咱们出来行走江湖,主打的就是一个忠肝义胆。不过,唉~这件事情,还真是难办啊。”
杨忠矩说完就拿眼睛瞥武龙,武龙心里骂开了街:你看你爹做什么,你爹该你的?难办你娘,还他娘的你不是这种人,你他娘的就差指着我鼻子和我说我不给钱就举报我了。
武龙因为气愤下意识的握拳,常生也装作漫不经心的扶着刀柄随时准备动手。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武龙和常生脸上因为炎热和紧张,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只有杨忠矩气定神闲,一副吃定武龙的样子。
武龙最终还是松开了握住的拳头,抹了把脸叹了口气仿佛认命一般往自己衣服里摸去“兄弟这边还差多少,我这儿还有点,如果不嫌弃你就收下。”
“差的也不多,就差个一百多两黄金,您就给个整数就行。剩下的,兄弟咬咬牙也能凑的出来。就当作兄弟我,投奔武大哥的见面礼吧?”杨忠矩故作一脸肉疼的说道。
“咳咳,不过是些许身外之物,能结识兄弟这样的人中豪杰…杨兄,你看见在下的钱袋了吗?一个绣着红线的钱袋。”武龙气的直咬牙,愤愤的看向杨忠矩。
“武大哥这是什么话,难道是怀疑兄弟我拿的吗?兄弟为人坦坦荡荡,岂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徒。兄弟这就脱衣自证清白…”杨忠矩作势就要脱衣服,见武龙没有半点拦着的意思“既然武大哥如此不信任在下,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武大哥请便,在下绝不阻拦。”
武龙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极度无语的想道:对对对,我前脚走你后脚去给鲜卑人舔脚趾头。这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有意思吗?你就笃定吃死我了是吧。
……武龙终究还是掏不出多余的钱财,青枫逃走的时候把他们藏的钱财都卷走了。本来想着干最后一票就离开,没想到却栽在了这个小白脸身上。现在要是离开了杨忠矩,武龙怕是得要饭去雍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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