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她这老脸,可是周川心中不能说的痛!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在孙家,要不是孙家人,原主怎么会如此苍老,原主不这么苍老,周川现在怎么会顶着这张老脸,就她现在这模样,别说别人,就连她自己都嫌弃。

“他离家的那一年正好十六岁,至今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如今我们就是再见面,估计我能认出他,他怕是认不出我来了,听孙狗剩来信说你今年才二十岁,31年生人啊,真年轻,比我整整小了10岁呢。”

女同志们多感性,之前流过泪的这会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可不就是吗,一个个都丧了良心,出去打了几年仗,回来后就连自家媳妇都认不出来了。

刘翠兰听着她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哀怨梦呓的呢喃,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了,难不成还真是那个童养媳,不是说根本就没同房么?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管怎么样,眼前的女人肯定是来找她事儿的。

她有些害怕了,她用手悄悄护着自己的肚子,又往身后退了一步:“你....你就是那个童养媳?不是说没有行房吗?你们俩跟本什么都不是啊,你现在来部队闹个什么?”

周川讽刺的轻笑:“原来你知道啊,你知道孙狗剩家里原来有个童养媳啊,我还当你是被孙狗剩骗婚了呢!”

刘翠兰脸有些红,不过她可不认为自己做错:“我知道又怎么了?你们俩那是童养媳婚姻,是封建包办婚姻,是不被认可的,再说孙军又没碰你,你完全可以改嫁,是你自己不争气,你现在又来闹个什么?”

这下周川也被气着了,她一个大跨步上前就狠甩了她一巴掌:“你说的是人话吗?啊?就知道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要疼,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川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一时难以置信:“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周川想想原主这二十多年过的鸟日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正打一巴掌也是打,打两巴掌也是打,索性再多打两下捞个够本。

于是趁着她愣神又给了她几巴掌:“娘的,我打的就是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在乡下吃糠咽菜过的猪狗不如,你倒是会捡现成的。”

围观的女同志们刚才听刘翠兰说的那些,也是气的牙根痒痒,现在看着她被打,心里只有说不出的痛快,恨不得亲自上阵好好削她一顿,哪还会帮忙劝或是拉架?

真要说起来,她们也都是封建包办婚姻呢,要不是家里那位稍微有点良心,她们多半也是跟周川一样的下场。

再说她们大多是乡下人,刘翠兰作为城里人,平时高高在上的都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是有多闲会管她的闲事?

刘翠兰被打第一个巴掌还有点懵,等再被打第二个、第三个,她不懵了,再懵不得被打死?她连连往后退,好避开周川的黑手,那乌漆嘛黑的小手,还知道几天没洗,她看着都想吐。

她也想反打回来,无奈她体力没有周川强悍,于是她眼珠一转,就摸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喊了起来。

周川哪里怕她?她又打了几巴掌,勉强出了口恶气,就没再动手,她看她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喊,直接往后退了两步,离她远远的:

“大家伙给我作证啊,我只打了她脸,可没碰她肚子一点儿,她现在就是流产也是她自己身子骨弱,跟我没一点关系!”

在场的乡下女人都一个鼻孔出气,全帮着周川说话:

“放心,我们都看着呢,有些人就是鬼心思多,明明被打的是脸面,偏捂着肚子装模作样,咋地,打脸还能传染啊?”

“要不说人家手段高,将人家男人吃的死死的?”

“行了,翠兰同志,你就别装了,这家伙每天又是鸡又是鸭的吃着,还这副身子骨?唬谁呢!”

“哎哟,你要不说,我们都差点忘了,那家伙每天大鱼大肉的,飘着的香味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得见.....”

刘翠兰这下也装不下去了,叉着腰就跟人吵了起来:“我吃你们家的了?我喝你们家的了?我怀着孩子想吃点好的,又怎么了?我男人有本事,我自己有工作能挣钱,我花钱我乐意,你们一个个的管的着吗?”她发现这些邻居们实在是比童养媳讨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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