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参军现在可真是不一样了……还“我的就是你的”……
陈直听的眼睛都直了,参军是不是像那话本子上说的被夺舍了?
“马蒙你讨厌ò?ó,一点情趣都不懂……”
姜清言斜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跟木头似的,一点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哪个姑娘不喜欢听心上人说好听话?
偏偏这人一本正经说啥都给她的样子她还欢喜的不行。
“男女私奔的事情马参军不管吗?”
到了府衙,姜清言悄悄问陈直。
“姜小姐说笑了,这种其实只能双方家里出面管,属于百姓的私事,民不告官不理,参军每日忙活的都是治安和刑案……”
陈直看姜清言对官府的职责划分确实不太了解,忙提点她,“再说了,这等小事要是还需参军过问的话,那参军岂不要忙死?”
姜清言听了也忍不住笑。
她自小便独身一人去了庄子上,一心跟师傅学医,确实对仕途和哪个官员的职责这些都不太清楚,难怪她之前担心的孙都尉那件事,马蒙当时不以为然呢……他们同为官场之人,马蒙一定有自己的判断。
姜清言对自己认知以外的事情一向虚心求教。
又跟陈直闲聊了两句,陈直便出去忙了。
姜清言看马蒙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他很信任的人,对马蒙的朋友和同僚她也尊重,况且陈直也是个随和本分的人,姜清言几次接触下来对他印象很好。
马蒙回公廨就去给大伙儿安排每日的具体事宜,一回来就看姜清言自己坐着喝茶,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自己也到茶桌前坐下,伸手按着她的座椅扶手一拽,就把他连人带椅拉到自己身边。
姜清言有些气急败坏道:“马参军好大的力气啊!又想干嘛?”
“力气再大也只用来抱你……”
马蒙现在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以前姜清言调侃他一句,他能脸红半天……
现在倒好……姜清言瞪着他看了半晌,他都面色如常,脸不红心不跳。
姜清言气结,这人一单独相处就不对劲,气的扭头不理他。
“不逗你了,我们来聊聊正事,有些事还要和你确认一下,姜小姐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软软的清言也会发火呢。
姜清言一听正事,也不再跟他耍花枪,忙跟他讨论起来。
“你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只要是我知道的刚好现在都跟你讲讲,你好做打算。”
“好,那姓孙的在宛州强抢民女这事,有没有人状告过他?”
“听说是有的,当时苦主闹到了官府,后来好像是他赔了银子和解了。但是这是我听到的版本,具体情况我可以修书给我阿兄问问,这事发生的时候我还不认识这个孙胜,是后来打听这人情况的时候才知道的。”
姜清言努力回忆自己知道的情况,她知道自己说的越详细,马蒙就能得到更多信息。
马蒙沉吟不语,暗自思考了一会儿。
“那他是只犯过这一次?”
马蒙习惯按照审讯的思路走,没意识到自己此刻也像在审犯人,姜清言不在乎这个,只在乎能不能提供更多情况。
“据说是惯犯,但是之前的不知怎的最后没去公廨状告他。不知是不是跟这一家情况一样,收了银钱就改口了?”
“一家两家收钱改口还可以说是见钱眼开,全部都见钱眼开不顾自家女儿死活的概率就太小了……”
马蒙不由得冷笑。
“你的意思是……”姜清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她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会吧?”
“有何不会?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恶。这种人渣得了权势之后所能作的恶超出你的想象……”
马蒙看了她一眼,有些后怕。
还好她家的情况当时还能保护她一些,若是和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恐怕死于非命也不会引起重视。
按照清言描述的宛州那些不作为的官,其中若是没他们参与帮忙封住受害者的口,马蒙宁可相信猪会飞。
所以那些受害者不报官还好,若是报官,马上就活不成了,就连她们家里都保护不了她们……
根据马蒙的判断,那些受害女子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这姓孙的果真是作恶多端又下手毒辣,可能比他想的要更难对付,又毒又坏。
但马蒙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孙胜一个六品官,且都尉属于武官,跟地方官府并不是一个派系,宛州最近几年都没听说有战事,在非作战时期,武官不可能反过来指挥州府,那些当地的官员为何全都给他面子?
看来这其中必有利益输送的链条,或者是那些官员有把柄捏在他手上,才会不约而同帮他一起压下那些诉状,这种态度表示那些当地官员自愿或者被迫与他上了一条船。
一深思起来竟然有些棘手,不过好在他现在来了寒州。
若是在宛州,当地官员都或多或少有被他操纵的可能。
但来了寒州,这姓孙的人脉链完全用不上,相当于自废武功……
这大概也是他为何在快到寒州的时候要找其他人绑架清言而不让自己人出马的原因……
在宛州犯事那些同党会帮他平事,但寒州司法参军马蒙铁面无私,他也在忌惮马蒙。
如果他真的来了寒州城,那么此时马蒙的态度对他而言就很重要,他很大可能会故技重施,想办法试探和拉拢马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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