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梦终于在火车开动之前把人劝了下去。
火车缓缓开动,顾凖还在喊着什么?一边跟着火车跑,一边冲着她挥手,插个空隙还有抹一把眼泪。
这场景,就有点离谱好笑,从这一刻起她发誓要把顾家人当真正的亲人照顾,顾清梦抹了把眼泪,直到看不到京市的车站才收回视线。
“小姑娘,你家人对你很好。”
这年头对女娃娃这么好的人家可不多!
顾清梦回过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铺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在自己下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刚刚说话的就是他,一身中山装,看气势就知道是领导。
另一个男人是跟着他一起的,在对面的下铺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应该是秘书之类的,胸口还别着一根钢笔,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
很好,看样子火上不会有什么事了,就看对面床铺是什么人了?
“嗯,家里人对我很好。”
顾清梦带着几分鼻音,爬到上铺,床上已经铺好了一层床单,原主和自己一样有些洁癖在身上,床单是后妈田丽萍特意准备的,包里还有衣服,晚上睡觉盖衣服就行,她可不想碰火车上的被子。
把大舅和二舅送的布包拿出来,里边除了饺子和馅饼,还有一些糕点奶糖,都装着一个军用水壶,里边是冲好的奶粉和麦乳精。
加上家里带的水壶,她一个人就有三个军用水壶,多少有点奢侈了?
拿出饺子迅速解决,火车上的第一顿饭算是完事了,中午晚上都是爸爸战友给送的盒饭,还不收顾清梦的钱,这就让她有点不好意了。
总觉得欠人东西,所以晚上她把二舅母烙的馅饼分出去一半,并告诉张叔叔明天打算去火车餐厅吃饭,活动活动筋骨。
两次送饭也让火车上的列车员知道她是列车长家的后辈,每次巡车厢都对她分外照顾,热水问了八次她喝不喝热水。
顾清梦不知道,问她喝不喝热水的年轻列车员是看上她了,但在她看精神病似的眼神下,热烈的心一天就冷了。
也不能怪顾清梦觉得男人有病,毕竟七月份的天谁捧着茶缸喝热水啊?
当然,下铺的老干部除外。
晚上顾清梦刚想塞上耳塞睡觉,就听见下铺年轻男人说道:“领导,我这张床干净些,您睡这张床吧。”
“呵呵!不用,不就是上一个住这张床的人脚有些味道吗?出门在外哪有那些讲究?再说我当兵的时候都闻惯这个味道了,不用换你睡你的。”
顾清梦:她就说顾凖的脚臭吧!
默默带上耳塞的顾清梦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一夜平静无波。
醒来时,是被下铺的大叔叫醒的,顾清梦赶紧拿下耳塞握在手里。
“大叔,有什么事吗?”
“呵呵!丫头,该去餐车吃早饭了,不然就吃不上啦!”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小姑娘迷迷瞪瞪地样子,让他想到了家里的小女儿,每天都赖床不起,早饭当午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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