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何?”

陈家等人不明白谢清玄为何欲言又止,大家只能干瞪眼,面面相觑,满脸急切望着谢清玄。

“仙师,可是翰儿将来仕途多舛?”

陈师言没忍不住问了句。

这是他的猜测。

谢清玄摇头叹道:

“仕途多舛,也得入仕才行,此子虽才气不小,但命格僚薄,若放任不管,将来顶多考个举人。”

他这话并非危言耸听。

如果陈师言夫妇还不改变对陈应翰的教育,他将来肯定难成大器!

一个不慎,甚至能把好端端的孩子给整抑郁!

此话一出。

陈家众人脸色大变,尤其陈应翰的父母,神情泛白,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可有法子改改命格?”

陈老爷颤颤巍巍问道。

适才谢清玄那番话,也让他一下子慌了神。

这一幕,正合谢清玄心意,他不假思索道:“眼下他年纪尚小,自然是有。”

言罢。

陈师言迫不及待恳求道:

“还请仙师帮忙改改?”

“贫道并非仙人,如何改得了。”

谢清玄摇了摇头,他看着陈师言夫妇语重心长道:

“其实……能改命格的,只有你们当父母的。”

“人之命格,并非生来就已注定,相反受后天影响颇大,而父母者,应是最大。”

“贫道知你们望子成龙心切,但万物讲究循环渐进,哪可一蹴而就,过分把持,反倒是适得其反!”

谢清玄这番话微言大义,陈师言夫妇二人似听进去了,旋即低下头来,认真思量良久。

片刻后,陈师言才试着道:

“仙师的意思是,让我等顺着翰儿的性情来?”

谢清玄笑了笑道:

“然也。”

“这孩子既生来聪颖,又不是什么顽劣乖戾之辈,理应不该束缚他的性情,今后他想做什么,便让他做什么,想读书便读书,不想读书,哪怕他要玩泥巴,捉蛐蛐也随他,一切顺势而为,千万不要强迫他所不喜的。”

“当然,让你们顺势而为,并非是放任不管,凡事需要把控一个度数规矩,不影响大局便行了,更多的不妨问问孩子的看法……”

“你们若能做到这些,十五载之内,他必能金榜高中!”

这句话,谢清玄说的底气十足,仿佛已经看见那陈应翰他年榜上有名。

陈师言听了,早已是心花怒放,他郑重朝谢清玄行了一礼,道:

“仙师之言,在下受教了。”

接着,也直言起来:

“不瞒仙师,内人早前还请了私塾先生下午过来考究翰儿,眼下仙师既已发话,这考究一事就暂且作罢,等何时这翰儿想念书了,便再请先生过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陈连氏就白了他一眼,转头又对谢清玄露出歉意来:

“仙师海量,我一妇道人家也不会管教孩子,只想着多读书,就能成器。”

“无妨,夫人也是为了孩子好。”

谢清玄并未计较。

天下父母哪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

陈连氏这么做,说到底也是为了他孩子。

翰儿这茬说完,谢清玄又与他们聊起家中供奉的祖舒元君一事。

在其看来,陈家之前既是日夜供奉这位元君娘娘,今后也要用心奉拜,不可马虎。

他到现在还弄不懂,为什么水魇鬼会盯上陈应翰。

自己虽杀死了水魇鬼,但也不敢保证,那蛊魇鬼母会不会再对陈家出手。

而且他不可能一直留在余梁县。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陈家唯有自救!

但整个陈家能对付邪祟的似乎只有那尊祖舒元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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