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献忠用长袍掩面,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问名一事只与礼部相关,他的表现极为难堪,趴到了地上,大喊大叫丝毫不知礼仪,难道我给他最低的评价不合理吗?”

“合理,合理,合个屁理!他叫干大大?寓意是他是所有人干爹?你就这么记到了金册之上?你直接金册除名我都可以理解,你还给他记上一厘,为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应该这么做!”

“你就应该?”赵知礼胸口起伏极大,眼神就像看死人一样透过逐渐淡薄的金光看向郭文昌。

金帛逐渐合拢,郭文昌目光也渐渐变得迷离,对呀,我为什么不直接给他金册除名逐成散人?

我就是直接判一个藐视皇权,打他一顿之后再驱逐出也没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要记上他!

我就算是判他一个藐视天命,直接判一个死刑也可以,为什么要记上他!为什么!!

石瑞感觉自己冷汗直流,好像自己误打误撞明白了什么,这个游戏不是万能!

而石瑞现在只能做一点,对好像被控制住的郭文昌祈祷,游戏就算不是万能也得再灵一灵!

可能是祈祷生了效,更可能是某种程序生效,机械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耳边。

[您周围认知屏障已被击穿,回复功能已过载,部分系统功能已无法在游戏场景内使用,现进行最后一次认知改造,祝好运!]

雨献忠突然伸手点向金帛,快要溃散的金光停止不动:“异议!”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那个葫芦我研究了十六年,已经有了眉目,我把它融入体内能凭此直接晋升真正的大师,凭什么交给他?

所以你说我能不让他金册留名吗?他拿着葫芦跑了,我上哪找他去?”

郭文昌眼神十分坚定,脸上的疯狂比刚刚赵知礼更为严重,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好像真的丢失了进一步的可能而无比绝望。

“你,你?这不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吗?”赵知礼脸色透露出来了他的极其不可置信之感,这人疯了?

“有记录在案。”

“对于你一个区区府城教授而言,是一个散人好拿捏,还是这录上金册的宗师资质者好拿捏?”

这可是金册,能论功行赏的金册,大周天地气运由此分拔,郭文昌难道不知道天命修炼唯一的门槛就是感知气运并炼化吗?

“你也说他是宗师资质,就算作为一个散人到外面我也没法拿捏的了啊?”

“有道理,但是,不对!”

赵知礼急的直在地上转圈,他绝对可以找到非常简易的破绽还回去,但怎么就想不到呢!

“那你准备怎么拿捏?”雨献忠伸出去的手指有些犹豫,不对,现在皇室有了起色,应该不需要自己自掏腰包笼络天才了吧?

这种吃力不讨好还要受忌惮的活,自己为什么要伸手?绝对不对!

“我准备以他留名不合格为由,以座师的身份暂扣酒葫,这样我就有机会继续研究,然后更进一步!”

郭文昌说的很认真,自从干大大表露非凡天分之后他就是如此想的,这个计划他已经酝酿了一年,就是这样,没有问题!

思考了一阵感觉没有漏洞,郭文昌昂起了胸,眼神至诚。

“不是,他成了散人之后就不好拿捏?你还担心他跑出去啊,你就算假借大师之宝而成,也不至于掌控不了一个小小的育婴堂吧?”

赵知礼用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人,终于转过弯来:“至于我们俩,都发生这种事了难道我们还会护着他?而且有了所谓的记录你就没法藏下这个葫芦?我用屁股都能想出上百种……”

“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先解决问题吧!”雨献忠打断了赵知礼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我这就解决了他!”赵知礼从虚空中握住了一块大印,做势就要砸向石瑞。

“我从不贪赃枉法!不屑于使用方案藏下别人的财产!同时也不会假公济私,这个育婴院是大周的,不是我的!”

“好!好一个公私分明的大圣人!你才应该叫做郭知礼!”赵知礼暴喝了一声,端着大印不知道先砸向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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