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义,光义,光明正大,义薄云天!”
“伯父,你这名字取得好啊!”
前往部落的道路上,朱祁镇走在老族长身旁,一脸热络。
其实,按中原礼节,讨论长辈名字很不礼貌,不过他们都脱离中原四百多年了,应该不这么计较。
果然,老族长听了之后不仅没有不快之色,反而十分高兴,他热情地说道:“光明正大,义薄云天,贤侄谬赞了,老朽不敢当。”
“只是,这个名字没有这么深的含义,因为我们是赵宋皇族之后,忝列族长一职,当初家父取名,是从大宋皇帝的名字中挑选的。”
“赵光义,好像是大宋一个非常厉害的皇帝!庙号太宗!”
“厉害,太厉害了!”朱祁镇竖起了大拇指,高粱河战神能不厉害吗?大腿中箭还能玩驴车千里大漂移,不但成功逃遁,甚至连伤口感染挂掉都没有。
不过族长显然不知道这些,料想是家传之学所剩无几了,只记得祖上的荣光。
这个聚落很大,建筑也是简单的砖木结构,不是其他野人部落那种寒碜的草房。
走进赵光义的大院,在正堂之中,赫然挂着一幅字画。
“好家伙,瘦金体!赵佶真迹!”
眼见大堂挂着的字画,朱祁镇不由得惊叹起来。
“哈哈,祖宗所书,如今会写汉字的已经寥寥无几,写出这等书法的人更是完全没有了,这倒是让贤侄见笑了。”
族长眼见朱祁镇面露激动之色,既有点骄傲,又有点底气不足。
“伯父,兄长,仓促之中没什么准备,初次见面,这点小玩意不成敬意。”
宾主落座之后,朱祁镇从腰间掏出一个口袋。
口袋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上好的貂皮制成,老族长双手接过,发现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
“伯父,直接打开即可。”
朱祁镇以为老族长不好意思当面打开客人的礼物,于是直接帮他消除顾虑。赵光义也有些好奇,他解开口袋上的金丝,一下子呆住。
“贤侄,不行,这礼太过贵重,老朽担当不起!”
说罢,族长便将口袋双手捧回。
“这是干什么?”朱祁镇佯装不悦,“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莫非伯父看不起小侄?”
“这……”
老族长讪讪,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口袋里没什么,只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球,除了无色透明,还有多种颜色,每个玻璃球都是光滑剔透。
对朱祁镇来说,这只是滴出来的玻璃而已,但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对土着部落,这一小袋玻璃球的价值那可是非常之巨大的。
甚至不用在土着部落,哪怕是大明,这些玻璃球恐怕也会价格不菲,成为达官贵人的手上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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