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我对八里洼的印象并不好。小时候跟着大人去八里洼,让我觉得脏乱。路边是一个接一个小摊,路面坑坑洼洼,一条无名的小河停在路的尽头。

哦,我记得有个夜晚,舅舅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和表弟参加一场晚宴。大概去了一个饭店,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当时我们就是往八里洼骑的。那些路灯,那些商店,记忆犹新啊。

我想起一个叫刘新民的亲戚,是我表弟的姨妈的孩子,我随着表弟喊他哥。他曾经去新加坡踢球,无功而返,找了个空姐做女朋友。这个人在我青少年时期出场次数挺多,并且给我留下了不错印象。他的生活令我羡慕,比如他有台PS游戏机,比如他有个当时我没有见过面但想象中很漂亮的空姐女朋友,比如他的家在八里洼顶呱呱笑哈哈。

我记得,有一天我和刘新民、表弟站在他家门口的空地上,玩飞盘。奔跑中的我,产生了一种自己也生活在八里洼豪宅——抱歉,我没想讽刺刘新民,他家虽不是豪宅,但比我家强多了——拥有刘新民式的公子哥生活。

好吧,今天的文章不是要回顾我对刘新民的羡慕,我是要讲八里洼的。

话说,有一天我站在八里洼,碰到了刘新民。他走到我家长面前,礼貌地打了招呼。这个人大概一米七五吧,当时我很小,看上去他还是高大的。

好了,忆苦思甜结束了,我接着说八里洼。有段时间,我经常路过八里洼。那时候的八里洼,已经鸟枪换炮了,它的容颜已经变得新鲜,路边的名烟名酒店、幼儿学习培训机构、中学校园、华联超市,都让八里洼显得高级。

哦,我想起来了,那间名烟名酒店,几年前是一件杂物店。当然那是一种很资产阶级的杂物店,装修豪华,还有个大壁挂电视。有一次我走进杂物店,电视里在放张学友的演唱会,让我仿佛置身香港,多么的高级啊。

这就是我想到的关于八里洼的故事。

我记得,在八里洼的那边,曾经有一家超市叫世纪联华。小学初中的阶段,我和表弟常光顾这家超市。当时我们觉得从他近郊的家走到世纪联华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我们聊着扯着,走到超市。我们先坐扶梯到二楼,一进超市,左侧是卖电脑游戏的,那时候人们还经常花钱买游戏光盘。我们买过《秦殇》,买过一个儿童运动会的游戏,运动会里有足球比赛,比赛选手里有个坐轮椅戴眼镜的外国小孩,现在想想挺像史铁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买完了游戏,聊完了姑娘和篮球,我们俩就买两个菠萝面包,再买两瓶可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当我们坐在那大吃大喝大聊的时候,我认为我是幸福平静的。这种幸福平静我现在很少能体会到了。为这件事,我得感谢表弟,因为面包和可乐都是他买的。阿门。

这又让我想到一件事,有一次我在天桥区交通学院旁边的某个网吧里无所适从,当时我为什么会去那个网吧,我已经忘了。当时,我坐在昏暗的网吧里,看一个陌生的青年玩游戏。这位青年还是很热情的,他一边玩网页游戏一边跟我解说。那游戏很简单,就是控制苹果、葡萄等形状的卡通人物,向别的网友扔东西。我像个傻子一样的看他玩了一下午,还觉得很有意思,真是不可思议啊。

说到这个游戏,我想起来我和表弟玩过一种游戏,游戏里几个小孩打雪仗,类似排兵布阵。比如第一关是自己控制一个小孩,对手是一个小孩,第二关就是自己控制一个小孩,对手三个小孩,第三关可能就是自己控制七个小孩,对手八个小孩,当然了,那是款外国游戏,都是外国小孩。哈利路亚。

上霜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好诗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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