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画山水、贴心伴侣和亲密家人的陪伴中,苏轼和骆如念享受了轻松自在的休闲时光。骆如念自然是欢喜的——只要能和苏轼在一起,她已深感满足,更何况两人结伴游走纵情山水,那更是天大的美事!和苏轼相处越久,她越觉得这个善良热情、大气爽朗、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的男人真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丈夫。

如果非要让她挑毛病的话,好吧,这个总是爽朗大笑,无论和谁都能自如侃大山的家伙未免对别人过于热情实诚、口无遮拦了。骆如念自从屡屡被高泉使绊子、出阴招后,深刻体会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亦不可无”这句古语的智慧,看着苏轼无所顾忌地与所有人倾谈交心,有时也不免担心他多口误事。只是这位社牛老公聊起天来兴致高涨心情愉快,她又不忍心扰了他的兴致。

总得找个机会提醒他才好,骆如念暗暗想道。

这天很快来到了。

转眼间,他们在青神已小住半月,启程返回苏家的日子到了。

临行时自然各种依依不舍,王方和王夫人对着一双青春洋溢的璧人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不住口地叮嘱“有空常来,多多无妨”,恨不得把这对得意之作藏在家中天天看着开心。骆如念体谅周嬷嬷到苏家帮佣辛劳,让她就此返回王家休息,主仆又一番依依不舍。二十七娘背来满满一篓黎檬子,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掉眼泪,直到骆如念说下次给她带超好吃的赵二红糖软粑,她才破涕为笑。

回程时,骆如念和松月坐马车,苏轼和苏安骑马在旁。马车摇摇晃晃,昏昏欲睡的骆如念迷迷糊糊听苏轼和前来接应的苏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些日子家中可好?”

“诸事顺遂。外间给咱纱坊取名为‘状元坊’,抢货的每日早早排了长队,都说要沾沾状元郎的喜气。坊间生意红火,主君把遣散的下人全请了回来,说两位娘子操劳多时,日后须好好休养调理。今日见大娘子精神和气色确有好转。”

“正是。我已应承泰水大人,待回家处理完紧要事务,我与娘子再转岳家来。”

苏安满口说是,突然想起什么,忙道:

“哥儿出门这些日,倒是有一位公子多番上门求见。”

“哦,来人姓甚名谁?”

“嗯……”

苏安努力回想许久,一拍大腿道:

“我想起来了,那人姓章,立早章,名字倒是不记得。”

“可有说何事?”

“其言久闻轼哥儿高才,又得知哥儿高中,特来敬贺听教。小的答复哥儿已出门,不知何时返家。他便三日五日地来,说结交心切,盼着早与哥儿相见。”

“此人倒是有趣,哈哈哈……”

苏轼笑声爽朗,骆如念终是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车夫长吁一声,松月摇醒骆如念。

“姑娘,苏家到了。”

“哦……”

骆如念睡眼朦胧,松月快速为她整理妆容。帘子撩开,苏轼探头进来。

“为夫扶娘子下车。”

骆如念一下子醒了神,赶紧伸手回应,两人眉眼带笑下了车。进了苏家,早有苏忠带着嬷嬷和仆役在门口等候。两人先去向苏洵请安,又将王家礼物派送各房各人,正准备回房休息,苏安从游廊处小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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