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如念吓了一跳,慢动作转身望去,看见办公室门边站着一个人——原来是倪远乐。她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差点给你吓死。”
“我有敲门啊,可是你顾着讲电话没听见,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你这门也没关好,一敲就弹开了,我总不能老站门口当门神,只能进来呗。”
“谁胆儿肥,敢请朗月公司的司树倪大经理当门神?哟,我可不想公然与公司的美眉们为敌。”
骆如念一脸坏笑地看着倪远乐,调侃他被众多女同事视为大众情人兼黄金单身汉的事情。
倪远乐当然知道骆如念在取笑什么,他挠挠头,悠悠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签字笔,一边轻轻点着桌子一边摇头。
“不敢公然与小妹妹为敌,却敢公然和顶头上司硬刚……唉,我该说你是勇气可嘉,还是朽木不可雕呢……”
原来倪远乐是想过来聊刚才开会的事情,骆如念想起会上倪远乐的发言,又是愤愤又是好笑:
“他总是公开挑刺作怪让我难堪,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老娘不怼他真以为我属兔。”
“是咯,你当然不属兔,你属虎,你这铮铮铁骨我可没少领教。”
“还说我……有人也在旁边助攻呀,你就不怕得罪上司?”
“他又不管我这条线,我管他是谁?这年头为兄弟两肋插刀难度就高了点,看着火候添点油加点醋,那还是办得到的。”
骆如念听着倪远乐一本正经地说玩笑话,刚想仰天大笑,马上倒吸一口气扶着脖子靠在墙上,眉头紧皱呲牙咧嘴作痛苦状。
正在把玩签字笔的倪远乐赶紧丢下笔走过来,忧心忡忡地看着骆如念,想伸手扶她又缩回手去。
“我就觉得开会那会儿你的动作看起来怪怪的,想着还是过来瞧瞧。是不是落枕了?”
骆如念皱着眉头轻轻点头,直接放弃对个人形象的修饰,谁叫倪远乐是她兄弟!出丑这事,在吃瓜群众面前叫丑态毕现,在敌人面前叫暴露软肋,在兄弟面前那必须叫赤诚相待,多感人哪。
“去医院做个推拿理疗会舒服一点。你等等我,我回办公室交代下工作就陪你出去。”
“不用不用,你们部门事情多,我自己可以打的去。”
“就你现在疼得面目狰狞的样子,你以为人家的士不担心你是打劫的,谁敢载你啊。我都说了,除了不为兄弟插刀,当个司机什么的也还行……”
倪远乐边说边打开门,不等骆如念出声就走出去。就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有个身影从门边一闪而过,看似匆忙回避的样子。骆如念心生异感,本想伸长脖子看仔细些,一阵剧痛立马从头颈处传来,提醒她这当儿实在不宜为难脖子,只好作罢。
倪远乐很快回来,他伸手想搀扶骆如念往外走,骆如念赶紧摆手拒绝他。
“别,我现在脖子不好使,腿脚还是灵活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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