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顿时绽放笑容,阴霾消散,“快请进来。”
苏培盛趁机捡起地上的奏折放到桌子上。
怡亲王已经好久没进宫了,自从除夕那日因喝酒看花了眼,误将四哥新进宫的莞常在当做了先皇后的亡魂,闹了大笑话,怡亲王就借口腿伤一直闭门不出。
反正朝堂已经稳固,少了他四哥手上还有其他人可用。
虽然四哥已经下令封口,但托十哥的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皇上金安。”
“快起来,早就说了私下里不用行礼,你的腿伤怎么样,好些了吗?”皇上忙起来扶起怡亲王。
怡亲王爽朗的笑笑,“礼不可废。”
二人在椅子上坐下,怡亲王此次下了大决心进宫,是为了年羹尧的事,有的事传不到皇上面前,就有人求到了他这里。
“四哥可知道年羹尧陷害原任巡抚赵之垣,让李维钧担任巡抚,更甚至在赵之垣被罢官发往军营之后,年羹尧勒索他银钱珠宝,价值二十多万两银子。”
皇上眸色渐深,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若不是十三弟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事。”
怡亲王叹了一声,“四哥,自从你登基以来,年羹尧仗着从龙之功,做的事,是越来越放肆了。
收受贿赂,贩卖私盐,以权谋私,贪污军赏,结党营私,强娶蒙古贝勒之女为妾,甚至还用黄包袱。”
皇上的脸冷的能掉下一层冰碴,喘着粗气,“好个年羹尧!”
有些事,他知道,不好处罚了功臣只是记在心里,但很多是他闻所未闻的!
“四哥,你消消气。”怡亲王深知年羹尧已经成了威胁,他告诉四哥也是让他有个防备。
翊坤宫中,华妃欢喜的挑着华丽的衣裳庆贺今晚的喜宴,哥哥终于回来了。
颂芝也眉开眼笑,“娘娘,皇上心里还是在意您,这事也算过去了。”
“一个贵人,也敢跟本宫相提并论!真是可惜,怎么就没淹死她!”
华妃拿着一件金线大片芍药花的衣裳在镜子前比试,嚣张的哼了一声,“皇后那个贱人,逼的本宫舍弃了周宁海,还害的本宫损失了不少人手!”
颂芝,“奴婢已经将他们的家人打点妥当了,他们都十分感激娘娘大恩大德。”
华妃漫不经心的点头,将衣裳丢到宫女捧着的托盘上,又拿起另一件在镜子前打量。
颂芝看向镜子里的华妃,“还是刚才的芍药金线的更贵气,娘娘穿上更美了。”
华妃矜贵的笑了,“就刚才那件吧。”,好几日忙着没有见到皇上了,今日她一定要让皇上来她的翊坤宫!
当晚,皇上留宿养心殿,召甄嬛侍寝,晋甄嬛为常在,复封号莞。
华妃大怒,翌日将甄嬛传唤过去,翊坤宫又飘来悠扬的曲声。
永寿宫,安陵溪看着宝娟这几日总是若有若无的看向她的软枕,想来皇后是抽出空来对付她了。
正好外头太阳格外好,无风,院子里的两丛茉莉花也抽出了嫩芽,清新的绿芽惹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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