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溪上前一步,夏冬春暴躁的脾气可真的会动手打人,“夏常在,我们姐妹二人刚进宫,寝殿内还未收拾,就不和夏常在叙话了。”,扭头看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太监,“还不带路。”
安陵容看着勇敢挡在自己前边的安陵溪,心中一股热流涌起,嘴角止不住上扬。
竟然敢无视她,夏冬春心中怒火瞬间高涨,胸口剧烈起伏,吵嚷道:“什么东西!我呸!一个个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给脸不要脸!我到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一个庶出,也敢在我面前嚣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个太监转身弯腰,扬手向东配殿的方向,“安常在,这边请。”
另一个太监也请安陵容往西配殿去。
安陵溪,“姐姐,我先过去了。”
安陵容点头,神情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了,只当听不见夏冬春的怒骂,“一会儿收拾好了我去找你。”
在夏冬春摔东西的清脆声和骂声中,安陵溪抬脚踏入东配殿,一进门是一张圆桌,四个绣凳。
北边挨着墙是张高桌,两边杨木圈椅,浅棕色吉祥纹椅搭垫子。
高卓上两个素白的瓷瓶,一套白瓷茶具。
浅黄色帘子和红柱子做隔断,里间南边雕花窗户下一张长几,几前一把美人榻。
窗户边上一窄小的什锦架子,摆着几个花瓶。
北边是榻,引枕炕桌齐全,边上柜子衣橱。
又是帘子隔断,越过山水屏风,就是寝室了,床上粉色床幔,绿色的软枕,靠里叠着几床锦被。
只是软枕的味道不对,安陵溪目光停留了一瞬,果然觉察到一道紧张的目光,安陵溪若无其事的扭头去看屏风,扫过站着的两个陌生宫女,其中一人面色有些不自然。
左边衣橱,右边梳妆台,一清晰的铜镜摆在上边。
“奴婢宝娟,给安常在请安,安常在金安。”
“奴婢绣扣,给安常在请安,安常在金安。”
两个宫女跪下问安。
听到宝娟这个名字,安陵溪眼睛眯了一下,刚才那道目光的主人正是她!“都起来吧。”
“是。”,宝娟和绣扣站了起来,恭敬地看向今后的主子安常在。
安陵溪笑了笑,介绍自己带来的两个贴身侍女,“这是绿线和红棉,日后就是这屋里的大宫女了。”
宝娟和绣扣对视一眼,有些失落的问好,“绿线姐姐好,红棉姐姐好。”
绿线和红棉将包裹放下,红棉笑眯眯的上前,掏出荷包一人抓了一把铜钱,“都是伺候主子的,日后咱们都是姐妹,我和绿线刚进宫,若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还要望你们多提点呢。”
宝娟接下铜钱,垂下的眼眸闪了闪,“不敢,红棉姐姐客气了。”
绣扣双手捧着铜钱,肉眼可见的有些失望,才这么点,真是小气,隔壁的夏常在赏赐的都是二两碎银呢。
红棉的笑容淡了,和绿线对视一眼。
安陵溪坐在了榻上,绿线掂了掂茶壶,还算有点心,倒了一杯茶端给安陵溪,“主儿,喝茶。”
素白的茶盖上只印着一圈的回字纹,浅绿色的茶水底下沉淀着一根茶叶梗。
安陵溪品了一口,是普通的茶叶,这对安陵溪来说也是好的了,要知道她在安家喝的都是白水。
“奴婢去打水。”,宝娟端着大铜盆出去了。
绣扣收起铜钱,站在一旁不动了,伸着脖子瞅着绿线和红棉收拾安陵溪带来的行李,神色鄙夷。
比她这个做奴才的还穷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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