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女蒙面人波棱盖的伤没有那么重,疼倒是疼了点。

平时波棱盖被磕着,那也是疼得死去活来的,更别说被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即便是这样,晏惜寒到最后还收去了一半的力道。

她膝盖线性骨折是铁定的了,但没有至碎裂的程度。

他只想让她退出,这样他好腾出手来一门心思地对付蒙面男。

“蒙面人,休战吧!你把双肩包还给我,我放了她,然后你们两个人离开这里。”

“双肩包早被我运到山脚下,要还给你也可以,只是……只能你自己去取了。”

不远处的瘦弱黑影嗤笑一声,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传来。

“蒙面人,我今天已经精疲力尽了,连下山的力气都没有,麻烦你把双肩包再运上来,我保证不会伤害这个女人一根毫毛。”

晏惜寒说话有气无力,持刀棍的手离开女人,他似乎累得站都站不住,仿佛用手指一捅,他都能倒下。

“朋友,那你把女人放了,双肩包好商量。”

晏惜寒知道蒙面男使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他想给蒙面男一个机会,他真的希望对方能珍惜,但他知道蒙面男不会。

“你,过去吧。”

听到擒住她的男人话语,女人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她不太相信男人说的话,她猛地抬眸,却撞进男人那深邃而又冰冷的眼眸里。

浓郁的眉眼间透着一丝锐利,幽深如狼。

黑瞳间是刀削般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双唇噙着轻嘲上扬的弧度,周身笼罩着一股迫人的气场,不容旁人靠近。

“再不过去,我反悔了!”

这八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仿佛晏惜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他的身体摇摇晃晃,似乎用木棍一杵都能杵个跟头。

晏惜寒摆动了一下拿兰博刀的右手,让女人过到蒙面男那边。

他心知肚明,她膝盖有伤,就是让她跑,她也跑不起来,何不做个空头人情。

女人紧咬下唇,有如黑珍珠般的眼眸看了晏惜寒一眼,而后用一条腿吃着力,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把黑眸再次投向晏惜寒,像是不确定似的迟疑了片刻。

女人见对手不动声色地把细棍踢到她脚下,她弯腰低头捡起来才确定这是真的。

突然,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从女人心底深处涌出,她激动不已,啜泣着不断地点头,表达感激之情。

波棱盖疼得令女人紧紧咬住下唇,似乎那样可以减轻疼痛。

女人慢慢走过去,蒙面男对女人耳语,女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像是愤怒地用双手推搡着蒙面男,她在发怒。

用后脚跟都能想清楚,那个家伙无非就是想让她利用两人再次交战的机会,离开现场罢了。

女人在愤怒地阻止男人,但不一定能成功,因为女人很难理解男人的心,尤其是一个渴望成功的男人。

女人很无奈,没劝得了男人。

“朋友,趁人之危不算男子汉。”

蒙面男自嘲般地“嘿嘿嘿”笑了几声。

“但我不是男子汉,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一个绑匪。”

“不把你绑走,我不会离开。”

“你这么有能耐,窝在这里简直就是珍珠蒙尘。”

“我把你带到一个地方,让你这颗沧海遗珠大放异彩。”

声音如此冰冷且自负,全然不顾晏惜寒刚刚饶过他的女伴。

蒙面男口中说着话,持细棍向晏惜寒走来。

“蒙面人,我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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