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宁从办公楼出来，一个黑衣保镖把他请到了劳斯莱斯的车上。
姜婧萱的母亲是一位风韵犹存的阿姨，此刻脸上也是万分抱歉，“北宁，姜姜真是打扰到你了。”
程北宁见过不少次姜妈妈的，父母刚刚去世的时候。
阿姨觉得小年轻也太可怜了吧，红着眼眶经常中午来学校给他送鸡汤。
姜婧萱欺负他的时候，还帮忙打她脑袋......
程北宁都记着的，所以语气没有面对姜婧萱时的生硬，“姜婧萱她......”
姜妈妈眼圈一下就红了，是真哭啊，“她就是个傻逼，以前那个样子对你，现在生病了，记得的想着得还是你，非要找你，说你帅，说她看见你心跳加快，说她少女心泛滥了......”
自己骂自己闺女是傻逼，程北宁表情都古怪了一下。
姜妈妈擦擦眼泪，脸颊有些红，眼睛里居然带着一些失魂落魄，“我都快认不出她了。”
程北宁表情都迷茫了一下，好像被姜妈妈的话拉到了现实里边，“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姜妈妈眼眸一垂，没有说话。
说得越多，破绽越多，不如模棱两可。
平日里闲暇又不喜欢打麻将......不知道经过多少言情小说熏陶的姜妈妈门清！
见程北宁也不说话了。
奢华的星空顶下有些沉默，姜妈妈很为难的说，“医生说，她经历了刻骨铭心，所以只愿意相信一切都没发生过，变成她幻想的模样......”
幻想的模样？
程北宁眉头紧锁。
这不难理解，就是说，在她心中，其实她是这个样子？
靠，那为什么之前那么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人格分裂啊。
看着程北宁的表情，姜妈妈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她刚刚让你为难了吧。”
军师，这个就叫军师。
姜妈妈她真的......姜婧萱得给她妈立个碑！
一切荒谬中又变得很合理了。
程北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极其的复杂。
“北宁，我们家姜姜对不起你啊，她就是一个大傻逼......但是作为母亲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争取一下，阿姨给你一千万，你能不能试着和她接触一下。”
程北宁脑袋有点胀。
人家都是给你五百万，你是什么勾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请离开我的女儿！
而现实是，姜妈妈还有点局促，摆摆手还解释道，“阿姨不是让你接受她啊，就是医生说这样比较有助于她恢复......阿姨知道，这样会很让你为难。”
“这是一位母亲的请求，北宁你拒绝也无所谓，是我丫头自作自受。”
她没有以强硬的态度让人心生厌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加上程北宁之前高中，父母离世最痛苦的时候，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点母亲的味道......
见程北宁还是迟迟没有开口。
姜妈妈叹了口气，“阿姨明白了，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是那种物质的男孩，是我闺女不配了，阿姨也有些太侮辱你了，阿姨跟你道歉......”
程北宁突然开口了，“......阿姨，只要她不影响到我的生活。”
姜妈妈一听，神色一喜，“不影响，谁都不会来影响你们，你们自己处，你按照你自己的节奏，实在不行，不想搭理她就不搭理了......至少作为母亲我努力了。”
有事儿姜妈妈是真上啊。
闺女，告诉你爹，你妈妈我可不是孬种！
程北宁理解一位母亲的不易，垂着眼眸，“阿姨，您是位好母亲。”
丈母娘看女婿啊，姜妈妈眼圈又微微泛红了，抬手轻轻摸摸程北宁的头，一如曾经高中......
“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
没多久，姜妈妈离开了，看着劳斯莱斯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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