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心里还是觉得不爽,她怎么能不信任他呢?

他一把将诺敏拽进怀里,圈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抱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胤?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稍做舔弄,还在挣扎的她顿时安静了下来,整个人伏在他的胸口上。

“你居然不信任爷,这让爷很生气。”

“错了错了。”

胤?越想越气,低头在她的脖子上轻咬。

“你不信爷就罢了,那依尔觉罗氏可是用了暖情香,若是爷没克制住呢?”

“我这不是一直在外头等着的嘛,哪里能让你真出事。”诺敏讨好道。

不说还好,一说胤?更委屈了。

“合着你在外头什么都知道,就让爷在里头闻着暖情香?你你你,真的是气死我了,你居然放任爷同别的女人赤身同处一屋。”

胤?气得将她放了下去,他则大步朝书房里的矮榻走去,往矮榻上一躺,被子一卷,背对着她。

诺敏心虚,不敢再狡辩,她怕等会胤?一下子没憋住,哭出来。

今日她算是把胤?给惹了,好一番哄,不平等条约都签了不知道多少,好话更是说了一箩筐。

好说歹说,可算是劝着这位爷不生气了,就这以后依尔觉罗氏的名字都还不能提,一提胤?就要翻脸。

胤?心里眼里都是笑,他可是眼瞧着福晋的耐心用得差不多了,再闹非但没得哄,还得挨收拾的时候,果断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就在两口子其乐融融,准备回后院共进晚餐的时候,小宣子带来个消息,神色匆匆地进来了。

等听完小宣子的话,胤?方才脸上挂着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浑身冷得出奇。

诺敏示意小宣子先下去,她则在书房里翻箱倒柜。

等将自己之前准备的那一筐铁盆、木碗、粗茶碗翻找了出来,她将那一筐摆在了胤?的跟前。

“扔吧,别把火气憋在自己心里。”

说着,更是挑了个粗茶碗递了过去。

“砸这个吧,好歹能听个响,心里更舒坦一些,那些到底还不够爽,”

胤?黑着脸接过,用力一摔,伴随一声脆响,粗茶碗便碎裂开来。

之后的时间里,书房里陶碗碎开的声音,铁器落地的乒乓声连绵不绝。

外头候着的宫人,今天刚被敲打了近一个时辰,这会子听着里头的动静,身子抖如筛糠,只差跪下来请罪了。

足足砸了两刻钟,屋子里已经有了一地的碎陶片,铁制的盆这会也惨不忍睹,东凹一块,西凹一块,找不到一块平整的地方了。

反倒是木碗一个个的还挺耐摔,诺敏决定日后还是多做几个木碗。

两口子这会子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平日里的规矩这会子也都抛之脑后,两人都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胤?拿起最后一个粗陶碗,往地上一砸,感慨道:

“还是砸这个过瘾,铁的也就听个响,木碗连个响都没有。”

诺敏嘴上附和着,心里却道:这可是一次性的,摔起来能不爽嘛?

“等会你打算怎么办?”

胤?安静了片刻,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

“那些宫人先捆着,等会爷去一趟乾西二所,这件事情需要同九哥商量商量,才能定夺。”

诺敏的心情也有些沉重,看着有些颓唐的胤?,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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