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她们都熟悉的很,爷和福晋越是这样打打闹闹越是感情好。
等闹了一番,两人靠坐在暖炕上,说起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万寿节那日,胤禩送的礼极合康熙心意,除去阿哥们都送的瓷器、玉器之外,还有手抄的经书、字画。
其中一幅亲手所绘的舐犊情深图更是让康熙龙颜大悦,还亲笔题了一首诗上去。
也因为这事,胤禩被削去的贝勒爵位又恢复了,只是太子更加视直郡王、胤禩为眼中钉。
“太子妃伤了身子,太子只会更加迁怒八哥、八嫂。”
诺敏回忆着今日太子妃的样子,深以为然,换做是她,只怕也要将郭络罗氏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些日子,索额图等人参了大哥这边不少人,罪名或轻或重,大哥也没少还击。太子爷还往户部安插人,想寻八哥的错处。”
说起这事,胤?就有些头疼,现在朝堂上乌烟瘴气的。
太子和直郡王之间明争暗斗,钮祜禄氏一族一直在找机会想插一手,也就佟佳氏一族如今作壁上观。
想起这些日子又有些蠢蠢欲动的阿灵阿,胤?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扭头将整个脑袋埋进诺敏怀里,“头疼呀。”
诺敏无奈,给他按了按头,不过这发型实在有碍观瞻,虽然看了这么些年了。
“要不,你换个方向?我再给你按按。”她打着商量道,不看头顶应该会好些。
“不要,爷就要这样抱着你。”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把眼睛闭上,不看头顶,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诺敏有在考虑把花盆底鞋鞋跟做矮些的可行性,她实在不想在不经意之间看到阿哥们的头顶了。
正按着呢,胤?突然开口,“最近十四弟好像同八哥走得很近,十四弟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说起八哥来。”
他正思索呢,抬头一看,发现自家福晋正紧闭着眼睛,顿时不乐意了,挠了挠她的痒痒肉。
“你家爷就有这么不入眼吗?”
诺敏忙睁开眼,见被抓包了,边躲边笑。
“没有的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才爷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要不爷再说一遍?”
“让你转移话题。”
胤?手不停,她咯咯直笑,只恨暖炕太小,没地躲。
依尔觉罗氏这会才回到自己的屋子,伺候的宫人迎了上来,“格格方才去哪了,奴才寻了好久都没见。”
“慌什么?不过是在府里走走,又能去哪,安排人去提膳吧。”
被训斥的宫人低着头,委屈也不敢说,只得应下。
等宫人离开后,她才将袖子里藏着的一瓶药粉拿了出来,想着额涅保证的话,她耳朵慢慢爬上了红色。
方才差一点,若不是福晋回来的这般早,今日这药就派上了用场。
她的手紧紧攥着瓶子,眼里却布满了迷茫,真的要用吗?
她多少猜到了几分阿珲是为谁做事,若她真的得宠了,又真的要为阿珲传递消息吗?
依尔觉罗氏迷茫了,听着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她回过神来,忙将瓶子收起来,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不管了,自己得宠要紧,等得宠之后,传不传消息不都得看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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