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贼身上有异香,且可疗他情蛊,不能让她逃走。

沐乔一惊,没再说话暴露身份。

虚晃一拳,男人闪避之际,迅速翻滚下床,一个纵跃跳窗而遁。

“好灵敏的身手。”

萧聿灼望着晃荡的窗棂:

“若不是本王内功尽失,若不是身体光着,岂能让你逃了。

她刚才好像摸到最男人的地方。

可恶,小贼竟敢亵渎本王。”

他捏紧手中袴带:“有此物为证,不信找不到你。”

沐乔提裤子狂奔出玉苑,在僻静的墙根下藏好。

确定那禽兽王爷没追出,长长舒了口气。

折了枝细软柳条,捋光叶子把裤子系上。

“一根裤带就想难倒我?太小瞧我了。”

“嘶哈……”

四肢传来疼痛。

之前那爆发力的一纵,把肌肉拉到极限,松懈下来没一处不痛。

“小乔,你这副身体弱的可怕,不经折腾。”

沐乔揉揉肩,揉了揉腿。

扭动间发觉臀上的杖伤,腿上的夹棍伤,背上的压伤,竟然全没了痛感。

沐乔不确定,又扭扭臀,踢了下腿,确实不疼了。

“寒玉床这么神奇?

那断袖王爷也来躺玉床。

他受伤了?”

沐乔发出疑问,随即猛摇头。

他受伤关她屁事,要不是这副身体不堪一击,高低杵他两拳。

今晚还没睡的地方,找住处才是正事。

沐乔按原主记忆往侍卫所返,没走几步猛然停住。

今天是双日,侍卫都在。

侍卫住所床铺拥挤,那个十夫长张孚也在。

沐乔脑子里闪过不洁画面,那张孚见原主模样俊秀,已暗示过她三次。

说要与她共度良宵,‘双衔凤带’。

其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想‘捅’她。

御王府什么歪风邪气?

“呸,上梁不正下梁歪。”

沐乔骂了声,转身往马房方向走。

侍卫所床位紧张时,原主怕那群大老粗识破女儿身,到马房找刘头借宿。

靠近马房,传来刘头震天响的呼噜声。

沐乔推门走进马房,点燃油灯。

烛火照亮空间不大的马房,呼噜声戛然而止。

刘头听到响动,眼睛撑开条线,看清是她又合上眼。

“小乔,是你啊,又没地方睡了?”

“嗯,刘头,你不用管我,睡吧。”

刘头半睡半醒骂道:“那帮怂小子,也不知照顾新来的,现在什么时辰了?”

“嗯~亥时。”

沐乔收拾靠门的小榻。

据她夜训经验,现在早过了子时,她故意说成亥时。

“噢。”

刘头翻了个身,呼噜声再次响起。

沐乔回头看了眼又睡过去的刘头,笑了笑,躺上小榻。

翌日长庆殿

萧聿灼端坐书房,目光紧盯腰带,指腹在腰带上来回摩挲。

这腰带九成九新,无配饰,通体全黑牛皮制。

这是他府上侍卫的专用腰带。

萧聿灼俊眸一冷,那小贼竟把腰带当袴带使。

腰带这么新,一看就是新来的,难怪如此大胆,无视他亲定的规矩。

每次新进府的侍卫,总有几个清澈愚蠢的新人触犯府规。

这小贼犹为大胆,擅闯禁地,对他动手。

想到那小贼摸了他,萧聿灼脸色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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