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自己的于景在回府的途中,去了宋显允说的西郊庵子。
小厮见于景似有疲惫,姑子见是赵尚书的女儿也殷勤,马车一路赶到了馨宁住的小院。
好不容易见到了馨宁,可是那丫头见了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眼睛都翻上了天,一眼也不瞧自己。
于景无奈,躺在馨宁身边,想要还原自己死前的场景,却被馨宁三两句“狐狸精、猫哭耗子假慈悲”弄得没了招数。
扶翠在屋外听着气不过,冲进门去抬手就打。
馨宁也不让步,薅住了扶翠的头发。
馨宁已经落了发,扶翠一时间拿不到破绽,被馨宁按住了。
几个侍女见扶翠受欺负,也上了前去,头拱脚踹地围住了馨宁。
急得于景到拉住那个跑了那个,累得满头是汗,庵里的姑子闻声也凑上前来,围着有劝有说有瞧热闹的。
好在于景命小厮们退出了庵子,吩咐在外面候着,只跟着几个嬷嬷侍女在前。
于景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几人,馨宁将掉在地上的帽子一捡起,拍了拍灰,冷哼了两声就扭头进屋关上了门。
于景越想越着急,忽然想到沈姑娘说子莹是头磕在地上昏死过去,自己的魂魄才覆上了子莹的身体。
于是她将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脑袋“咕咚”磕在了马车上,人也晕了过去,只是醒来时候还是占着子莹的身体。
正在胡思乱想,门外却响起了赵寂的声音。
“莹儿今天去哪里了?”
虽是问,但赵寂语气不善。
“阿弥陀佛,听说姑娘出门和尼姑打架伤了额头,我这边寻了些膏药来,敷上一敷才好呢。”
花姨娘悉悉索索的身影被烛火映在赵寂后边。
于景和薛夫人相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
门边守着的侍女已经将门打开了。
薛夫人拉着于景迎上去时,赵寂已经一屁股坐下了。
花姨娘脸上挂笑,迎了两步将药品塞在于景手中。
“这药是再好不过的,姑娘先拿着用,不够的话我那还有呢!”
“不过……”花姨娘话锋一转,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还未等花姨娘再开口,薛夫人便忙道:“莹儿重情,央求着我去于景那孩子坟上祭奠,又顺路去了庵子里探望于景从前的侍女,莹儿体弱,晕倒了……”
“胡说!”赵寂将袖子一甩,“莹儿去闹了西郊的落梅庵,被尼姑们围着看笑话!”
“不是,其中有所误会,我没有去闹!”于景急忙辩解。
花姨娘接过话头,又念了两声“阿弥陀佛”,抬手拍着赵寂的后背。
“姑娘说的也在理,原本服侍于景的贴身丫鬟说姑娘‘狐狸精、不要脸、勾引人’的话,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
“什么?”赵寂怒目圆睁,瞪住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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