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火焰顷刻间就把曾经那历史的遗迹烧的一干二净
连同着曾经的罪孽也一同消失殆尽
而此刻站在黎阳身边的福音书看着熊熊燃烧的灰色火焰吞噬着一切
眼神中满是狂热
之前的胆怯与谄媚一去不复还
正在静静的看着灰烬之火燃烧的黎阳
心有所感
扭头看向了脚下的福音书
此刻原本在黎阳眼中普普通通的福音书，浑身散发着狂热的气息
这是……
灰烬的感染
福音书被自己感染成了灰烬生物
可是……
自己身上的隔离还没解除，怎么可能这么快感染了福音书
直到此刻，黎阳才猛然反应过来
福音书跟自己一样也是来自域外的生物
它跟自己一样是不会受世界的庇佑
虽然对黎阳来讲对方有没有忠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但福音书此刻的状态显然更符合黎阳的心意
“福音书”
轻轻呼唤了一声福音书
“大人”
原本福音书那黑不溜秋的眼睛，此刻已经被完全的被灰色所替代
就连福音书本身都已经变成了灰色
仿佛已经身处别的维度
封面上端出现了一个符文
这是被黎阳本身所带的灰烬感染的标志
福音书，已经被打上了灰烬领的标志
这种感染是不可逆的，哪怕是没有灵魂的炼金造物也避免不了
“福音书，告诉我你的尊神是谁？”
“大人，我的尊神便是您”
之前的谄媚消失不见，此刻福音书脸上满是狂热
听到福音书一言，黎阳扶额笑了笑
这转化的可真够彻底
“我是说你之前的神，是谁，大致长什么样”
闻听此言，福音书脸上也不免出现了迟疑
“吾神，之前的尊神我也只是听瑞安大人尊称为腐烂之主，教团内也只有一个写着教条的巨人雕像，瑞安大人说过，这并非腐烂之主的真是样子，腐烂之主的真实样子，或许只有瑞安大人知道吧”
没想到这个同行还挺神秘的，就连长什么样都不给信徒们看
按理来说神保持神秘是没错
可这太神秘，也让黎阳产生了一丝疑惑
前身跟这些神祇不一样，神祇是需要信徒的，根据前身的记忆，信徒的信仰可以代替神灵分担自己的疯狂
走上登神长阶，来到卡格蒙生命之树的顶端
因为是生命的跃迁，这条路无疑是最为让生命疯狂的一条
融合要素，沟通神秘，举行仪式
可以说登神长阶的每一步都是跟怪物为伴
这就是神祇的真相
一种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怪物的存在
但前身不一样
甚至可以说，类似前身这种吞噬世界的恶魔少之又少
那些神祇统称前身这种生物为
霸主
凌驾于众神之上，只为了毁灭而存在
跟寻常深渊的恶魔不同，深渊恶魔说到底也是一种生物，一种诞生于深渊的生灵，他们有自己的灵魂，也有自己的文化
哪怕是深渊恶魔也能诞生神祇
甚至，深渊恶魔都不足以被称为恶魔，它们只是长相怪异，被各个世界的生灵误认为恶魔而已，久而久之也没人去纠正
但前身是什么
祂是毁灭本身
站在卡格蒙生命之树顶端的生物
祂就是跟众多途径终点之一同等位格的存在
所以黎阳本身并不需要信徒为他传教承担疯狂
他需要信徒只有一个作用
为他搭建牵引坐标，用仪式让他降临在这个世界
可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人都快死绝了
这时候派自己的使者过来有什么用
这所谓腐烂之主的意图，就有点让人揣摩不明白了
想到此，黎阳也不再琢磨为何，迈开腿，向着来时的反方向走去，边走还不忘叫上福音书
“走吧福音书
对了，你有什么名字没”
“小的没有名字，瑞安大人叫我九号”
黎阳微微沉思了一会儿
“那我以后就叫你德布特尔吧”
“是，大人”
九号那狂热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眼神中的灰色变得更为显眼
而原本书中的某个数字，也瞧瞧变成了汉语写成的德布特尔四个字
“大人，请问这个德布特尔有什么含义吗？”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黎阳眼神中不禁露出一丝回忆
“德布特尔啊…这是我老家的家乡话，其实就是书的意思”
说完，也不等德布特尔反应，黎阳就开始出发
身后那已经是灰烬的城堡也在风中慢慢消散
这个安纳托利亚没有任何一个活人
这很显然不符合黎阳的要求
黎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徒，能够被他忽悠的信徒，为他搭建仪式，主持仪式，举行仪式
“说起来，德布特尔你之前说自己并没有灵魂是什么意思”
“大人，小的我只是炼金造物，灵魂是连众神都不敢涉足的领域，瑞安大人怎么可能有能力给我练出灵魂”
随着一头恶魔和一本炼金书的闲聊，俩人的身影逐渐拉远
而在同一个世界不远处另一座城镇内
一位腰间别着两把剑的剑士停下了脚步
脑袋转向一边
若有所感的看向了此刻黎阳所在的方向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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