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琳本来胜利在望、却忽逢阻扰,这下不单对手未有中掌、自身反倒还受了伤害,她内心实有千万不甘,一面恶狠狠地远向张遵道方向、一面紧咬着牙对一旁扶身之叶凝绮恨恨说道:“大哥!娇儿眼看就要赢得赌注了,他们却偷袭伤人!?什么武林盟主,根本就是卑鄙小人!”
语毕,陈娇琳忽感一阵翻腾从后背涌向胸前,当下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叶凝绮心知陈娇琳受伤不轻,短时内实不宜再经战斗,于是搀扶了她的身躯移往一旁树荫坐下后,低下头来在其耳畔轻声说道:“娇儿,你受伤不浅,先就此处好好歇息一阵,余下场面有我应付便可!”
陈娇琳闻言,语带担忧地回应道:“可大哥,他们人多势众,现又多出了张遵道这难缠人物,大哥却少了娇儿可以相帮,这.这要如何是好?”
但见叶凝绮目透光亮,微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方法!这张盟主的出现虽然意外,却未必会是一重阳力,利用得当的话,他反倒可为我俩开启这香山大门!”
陈娇琳眼见叶凝绮双目透着自信神采,不由相信他是真有办法,虽然听不明白何谓”利用得当”,却也不再多说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遵从,随后便静坐树下待望一切变化。
当叶凝绮向着陈娇琳一番搀扶言谈之时,那一头林青婉也已向着张遵道解释起方才那场比武是为何而来,张遵道一面聆听一面颔首,心里已将情形了解了个大概。
张遵道对自己师妹认识极深,知晓其对苍冥教深恶痛恨,描述起事态总难免夸张之处,是以林青婉一路言将下来,虽对程林二人行径是如何嚣张百般批责,张遵道却多半明白师妹是说得有些过头,内心同时一阵估量:为着一件小小寻人之事,坏了两方多年相安未免不值,此事能善了则善了、能和解便和解,莫要从此留下芥蒂后患才好!
两方各自交谈之时,张遵道身后一位弟子已前行而去替师父拾起了宝剑,后又回走而来恭谨地递还给了张遵道
此刻叶凝绮已从一旁树荫下举步移身,行至了叶颜二人所在之前方数尺处,他立身站妥、两下拱手后,恭谨说道:“张盟主、林掌门,林统领心系教主命令,方才一时情急、出手不知轻重,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多多见谅!而张盟主顾念师妹安危,亦是一时势紧、投剑无从缓劲,以致伤了我教林统领,无奈之处、在下也能体谅理解。
总的来说,双方都有不是,也算打平未欠,谁对谁错也就不需追究下去。不过.两方比斗之前已经言明了赌注,该进便进、该退便退,适才一番对决,胜负结局不难看出,若非张盟主出手干预,林统领已然赢得比武,还林掌门能够履行承诺约定,放准我二人进入贵派后山寻人探事!“
林青婉冷哼一声道:”你们魔教中人专使些妖法诈术,取胜不正不当,如此赢局,如何能算!?”
叶凝绮闻言,心中一阵不满:“胜了你的便是妖法诈术?难道非要败了你的才算光明之途?如此说词,摆明是耍赖!”
叶凝绮心里虽恼,然他早知林青婉并非容易沟通之辈,此刻她又逢师兄现身,当获一大助力,翻起脸来可就全然不用顾忌。
叶凝绮内心愈不满、脸容上却愈显平静,当下双手一摊、略带无奈地笑道:“但不知如何赢法才是林掌门所认正大光明?’
言及此处,叶凝绮语气一顿,分往叶颜二人身上看一番,又再说道:“张盟主与林掌门二人皆以剑术见长、名闻江湖,想来在二人心中,以剑法求胜之道,定是天下间最为正当、最为光明之法啰?
林青婉目光一挑、下巴一扬,冷冷说道:”这个自然!”
叶凝绮微笑道:“那好!倘若我以剑术向张盟主讨战,最终胜出者自可决定我和林统领去路是该进该退。如此赌法,总该没有可议之处了吧!不知二位可同意?”
张遵道闻言,不禁咦的一声,显出了惊讶面色。张遵道的一身剑艺虽同以星剑诀立基,然在他几十年修练思变下,如今其威力与精妙程度,较之师妹林青婉墨守成法之剑路,早不知胜出多少。
张遵道虽非狂妄自大之辈,可对自身剑术确实颇具信心,估量当今天下间,已然无人能持剑抵挡他手中之张家剑才是,怎想眼前这一小小巽幽盟,别的不提,偏要以剑向着自己讨战而来?
张遵道心生疑惑之下,也对叶凝绮这人生出了一点好奇感来,当下目光往着叶凝绮身上一番打量,见了其局后未有背剑,干是又往他腰间看去,但见叶凝绮腰处虽正为外罩斗蓬蔽挡,可当斗蓬随着微风飘扬贴身时,从外形上观之,他的腰旁也并未配剑。当下张遵道内心一阵错愕:”此人身上,居然并未带剑!?”
张遵道内心惊愕实是其来有自:一般擅使剑法之人,御敌也好、练术也罢,平日身上总少不了配剑,想叶凝绮身上既然未有带剑,代表着他寻常惯用武功应当不为剑术,一个不以剑法为自身最擅长武功者,其剑艺修为,又能强到哪去?
此时林青婉亦已观察到叶凝绮并未配剑事实,内心涌起一阵不屑:“好阿!这小子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妄想依凭自己并不惯使之剑术,来讨战当今武林第一用剑好手!?可笑、当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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