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把当着众人的面将崔氏当成彩头送出去!”将军不满的说道。他凌厉的气势让查剌感到极不自在,但查剌不敢反驳,只能小心翼翼地辩解道“将军息怒,都怪那突厥人非要将她当成那梁达的彩头的!我不能让他们冲撞了将军,方才出此下策了!说起来,这女人真是个祸害……!”
“住嘴!”将军怒视着查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日后被崔七知道了,我可不会救你的!你要明白,就是你们家归义王也不敢让崔七不痛快的!”
查剌听后,气势立即弱了下来,言语之间也随之变得忐忑起来:“崔将军不是……”。只是这话刚起了一个头,便被对方直接打断了:“他们崔氏一族的恩恩怨怨,你一个外人就不要去瞎参合了,你就记住一条,想动崔氏,得崔七点头才行!”
看到查剌似乎明白了一些,将军才用鼻腔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日后崔七那边问起来,我自会替你解释。我走之后,你凡事要多动动脑子!记住,崔氏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她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你的手里!”
“诺!”
查剌赶忙躬身行礼,后退着走出了毡房。待到查剌退了出去,将军看着地上新剥下来的狼皮,对边上的健儿说道:“你说得很对,这个梁达有些本事!”在野外遇到狼群,只要数量不是很大,以他的本事,一个人杀掉七八匹也并非难事,但那样的话,狼皮必定被砍得伤痕累累,不像眼前这样完整无缺,而且,据说这样的狼皮对方手上还有不少,这就绝非寻常之人所能为之了。
健儿见状,立即拱手说道:“属下今晚就去取他人头来!”
“不必节外生枝!这次先紧着我们自己的事情来。”将军立即挥手止住手下的冲动,说道:“我们走了之后,让查剌自己去把屁股擦干净吧,连这点小事都干不了的话,要他何用?”
“属下明白!”
退出毡房之后,查剌不做任何停留,立即上马而去,按照将军的要求,他需要安排得力的向导带他们去圣山上的神庙。那个地方除去每年的祭祀之外,平日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但他不能推辞,而且要确保万无一失!对方手握重兵,是郡王的心腹,也是自己在营州的最大靠山之一。此次轻装前来,必定事体极大,自己决计不能坏了他的事。至于崔氏,昨日不过是临时起意,想着借着突厥人的手除掉她而已,没想到那突厥人看着刚猛,却被梁达这个瘦弱的家伙杀掉了,让他的图谋落了空!将军不愿为一个女人去得罪位高权重的同僚,这个道理他当然懂,但他也不能被一个女人就这么一直拿捏着,拿不到符信,掌握不了本族兵马,哪怕他是莫弗纥的长子,说出去的话都没人当真的,不管是在本部,还是在营州那边,都是如此,这件事还要想办法,安排好人手之后,再去会会梁达这个奇怪的家伙吧。他那奇怪的武艺居然要十只羯羊才肯教,真是穷疯了!
站看到苏隐远远策马而来,梁达赶忙将手中的书册放下,站起身来,挥手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提起边上的铜壶给苏隐斟上了一碗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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