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面露疑惑,还不知刘邦心中做了怎样的心理斗争。

他俯身就要扶起刘邦:

“你莫要慌乱,又不是什么杀头的事情。只是要你帮朕解决一些问题。”

他兜住刘邦的两只胳膊,费力往上拉。

刘邦的身体就像丢了魂一样,使劲往下拽。

惹得朱标一阵无奈,只好放任刘邦跪在地上。

他也蹲下身来,身边的史官们还在忙着记录了刚才的文字。

疑惑着,这刘邦到底是三十七岁,还是四十七岁。

毕竟这人看起来老些,应该是四十七。

可是眉目间的气色还有神态,却都是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气概。

不,一般的壮年男子还没有这么潇洒。

想来这人一定是家庭和睦,至少家里没有能够让他情绪承受压力的妻子和孩子。

他们倒是多想了,其实,刘邦只是单纯的完全没有抗压能力。

因为他从来不内耗抗压。

这辈子还没纠结过呢。

朱标也不召集,吩咐人带来几本装订起来的书册带过来。

他翻开书,笑问道:“可会识字?”

刘邦眉目显露出罕见的拧巴,他联想到最近需要祭祀的仪式。

就是始皇帝的葬礼。

估摸着,自己要被塞进去活埋。

现在还问自己识不识字,怎么,先帝到了地下,还需要会读书的人陪着?

那多烧点那些没什么大用的读书人不就好了。

刘邦只好小声应道:

“臣略微认得点字,毕竟要点齐辖区内的人手,照看境况。固定时候,还得去县里写折子。”

朱标翻到自己需要的位置,那里是咸阳的城防图纸。

虽然没有标注各军守备的位置和方向,但有了这张图,明眼人很快就能理解咸阳的城墙层次和分布。

这是很重要的军事情报,可为什么要展示给自己?

刘邦心里犯着嘀咕,索性恢复了本性:

“陛下请别故弄玄虚了,臣的脑袋怕得紧,您还是直说吧!”

朱标再次伸手,才把刘邦拉了起来。

这才对嘛,没心没肺的样子。

刚才那规规矩矩思来想去的模样,可和历史上逃命的时候把自己老婆孩子都丢下去的刘邦差得远。

朱标扬了扬手,便有宫人抬好桌椅过来。

刘邦还是第一次见椅子。

心里奇怪,这是把木床锯得只剩下一点点靠背和面?

唉,还真别说,坐下去之后,挺舒服。

不对!

陛下都没坐,自己怎么先坐下去了!

回过神来的刘邦,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而身边的陛下还是那仁厚慈祥的笑容,并无怪罪。

眼见于此,他便放松下来,反而不拘谨了。

灵魂中,扶苏评价道:

“这等心态,恐怕是到了父皇面前,也不会收敛。是个天大的人才。”

朱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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