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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大父亲和姑父在客厅谈天说地,两姑嫂也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萧娅注意到姑姑眉间有一丝愁容,几个晚辈被大人借着讲话支出门外。
萧娅人虽然走出门外但因耳聪目明还能隐约间听到母亲和姑姑的谈话,母亲筹措间低声询问姑姑。
“还是没有孕信吗?”
姑姑苦笑着回答,
“这么久了,该有早就有了,”
絮絮叨叨镇之间又听姑姑问母亲:
“嫂子我有个话想问问你,你细细想想再回我,我和韩哥成亲近十年了,还是没有一子半女韩哥也不想纳妾,我私心里也是不希望家中再进其他人。”
停顿了一下后,姑姑再次开口说道:
“私下里韩哥跟我商量过,想过继他二哥家的四小子,我想着两人年岁相当,把二丫头嫁给我家侄子亲上加亲,二丫头过门后既是侄女也是媳妇大家知根知底的,也不至于让二丫头受委屈,既帮了我的忙,又让二丫头以后不在田间刨活,跟我去镇上好歹也能过上有丫头使唤的日子。”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萧娅也走出门外不再关注。
嫁人这个词居然这么近,脑中浮现出韩立的面孔。
若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人,或者重生时喝了传说中的孟婆汤。
此生也如大姐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过上相夫教子也会觉得幸福。
但是自己偏偏重生了还带着前世的记忆,让自己如母亲这般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她还是不甘心……
前世忙忙碌碌,习惯了万事靠自己,有着活出第二世的秘密,如何敢轻易接纳另一个人进入你的生活,一生都要有所保留的隐藏这个秘密。
更何况脑海中,漂浮着的琥珀,像赌徒手上唯一的筹码一样,无时无刻勾着自己,让萧娅总是无限畅想!
……
转瞬之间三个月过去,自上次偷听姑母与母亲之间谈话,后面萧娅留意了几次父母夜间的絮叨。
没发现有用的内容,反倒被父母间浓情蜜意弄得尴尬不已,遂暂时不再理会。
西屋旁边垒起来一间新屋,再有几日大嫂就要进门了,农家席面虽不豪华,但因是猎户之家,家中还是准备了多道荤菜,让来贺喜之人见见荤腥。
母亲这几日里非常忙碌,安排宴请的人家,新人的用品,联络手艺好的妇人准备席上的菜品,整个人脸上满是喜色。
父亲这几日一直在后山流连,猎到八只兔子,五只野鸡,全都处理干净留作喜宴之用。
今日从后山回来,收获了一只看着不到四十斤瘦骨的獐子,父亲笑呵呵的道:
“刚开春,这獐子饿了一个冬日膘还没长回来。”
獐子皮毛被剥下来,肉处理干净,血被单独存放在大碗之中,让萧娅端到厨房。
迎上正要出门的二虎,躲避时手中的碗晃荡之下,几滴血珠巧合的溅落在她的嘴里。
“呸呸,”
正急忙吐出时,萧娅神色赫然一愣,随即不着痕迹的恢复正常。
刚刚脑海中,那枚多年不曾动过的琥珀忽然红光闪烁一下,又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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