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晚风带着高树上的味道,让人冷静下来。
五爷人在哪里?是生是死?凉风中没有血腥味,但是有一股独特的腥臭味,应该是死人的骨殖的味道。
五爷最有可能的躲藏地方是的祠堂,祠堂中有不少以前防土匪留下的地道。当护林员有专门的配发的步枪和弹药,口径独特,统统存在祠堂地下的暗室之内,专门打野猪和黑熊,现在山里没有它俩的天敌(狼和老虎),数量恢复的很快,近几年已经成吴山上的危害。
现在夕阳西下,黑暗笼罩此地,吴躬依然能凭借记忆准确地找到最近的小路,再加上常年捕捉蜈蚣锻炼出来的视力,这点小困难轻松解决。
支起耳朵,前面一个人的心跳很乱,侧卧在祠堂的屋顶上。
轻声喊了一下,“五爷?”
五爷是个哑巴,一把五六式半自动正瞄准前方,打了个手势叫吴躬小点声,有不干净的东西,表情凝重,吴躬知道这绝对不是开玩笑。
发给吴躬一只猎枪,黄铜色的子弹在枪膛内蓄势待发,枪托上还有五颗子弹,子弹不多但口径大,只要击中就是巨大的伤口,而吴躬和五爷都是用枪的好手。
点45口径的栓动狩猎步枪,后坐力大,威力也大。打到熊身上,立刻就毙命,绝对不会出现中枪后不倒地的情况,是进山防身的好东西。
一个黑影忽的一下从前面的路口飞过,速度很快,借着月光看,像是一只成了精的螳螂,镰刀状的前肢格外明显。
哪里还有这么大螳螂,在当前的氧含量和重力下,它们自身的重量就能压垮自己,更何况昆虫的神经结构不如哺乳动物传输速度快,太长会导致它们变成行动缓慢的毛毛虫,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究竟是什么东西行动这么快?未知的远古生物还是山里成精的妖怪?
轻轻一个起跳,黑色的瓦片大块大块地落下,落在堂屋的地上碎成好几十块,这里已经十几年没人住了。
稀里哗啦的声音在夜空中越传越远,碰到远方的物体再传回来,在怪物跳到最高点的时候,它看见了趴在阴影处的猎手,也看见枪口迸发出的炽烈火焰,一个照面的功夫,至少8发子弹打中了它。
披甲钢芯弹在打中物体的瞬间翻滚,厚实的虫甲立刻破开好几个大洞,几只利爪也被打断了,墨绿色的血液立刻挥洒在冷艳的月光中,然后又在屋顶上开出一个洞,它落下去了,尘土随机从破口处向上喷涌,好像举起了白旗。
爷孙二人重新装填子弹,借着阴影、地道和夹墙,我们们缓慢接近猎物,而一架墨黑“无人机”正在空中监视一切。
地下的人无论怎么变换战术动作,搭配的如何流畅,不过像是两只滑稽的小丑,都逃脱不过天空中的“眼睛”。
类似直升机的轰鸣在四周回响,非常快,眨眼间就到了背后,吴躬看见黑夜中出现了一只人脸螳螂,正鼓动这翅膀像一颗导弹一样出现。
那一瞬间吴躬愣住了,吓得浑身颤抖立在原地,猎枪护在胸前。一双镰刀般的前肢迅速划过夜空,仓啷一声如同宝剑出鞘,响彻整个吴山。
好凶险,辛亏五爷拉吴躬一把,躲进了门洞中,不然吴躬就被切为三节,肚破肠流。
护林员手中猎枪口径大,枪管承受的膛压也大,绝对是好钢中的好钢,只一个照面,枪管被切为三截,吴躬拿着两截不能动弹。
五爷一只手拽住吴躬,单手开枪,那人面怪物速度太快,撞向前面的围墙,引起一大片的烟尘,单手换弹匣,战术动作老练流畅,一看就是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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