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如一位慷慨的施舍者,将金色的光辉洒向城市的楼宇与街道,每一砖每一瓦都沐浴在这份暖意之中。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宛如一条流动的河流。而在这繁忙的交汇点上,交警裹着厚重的棉制服,宛如一座坚毅的灯塔,在自己的岗位上指挥着车流,构成了冬日上午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李良坐在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停在红绿灯前的十字路口。周晓文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李良,你举报的那对人贩子夫妻,在拐卖完谭昊文的第二年就因为食物中毒双双毙命,而莎莎被遗弃后幸运地获救了,现在正和她的父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李良听后,不甘心地猛拍了一下方向盘。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李良的沉思。他急忙掏出手机,只听刘淑敏带着些许哀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哥!我现在在六号城中村,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快点过来?”
李良心中一紧,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刘淑敏只是让他快点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在城中村的一处胡同里,刘淑敏蹲在地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牧羊犬胡胡受伤的爪子。她的周围聚集着几名好奇的村民,目光都聚焦在这只受伤的狗和它的主人身上。
唐戈叉着腰站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雾在他那满是胡茬的嘴边缭绕。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双眼含泪的小女孩,看起来委屈至极,地上散落着一个打碎的碗和几块红烧肉。唐戈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刘淑敏,开口道:“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刘淑敏抬起头,生气地反问道:“你说怎么解决?!”唐戈嘴角一撇,用叼着烟的嘴回应道:“让我解决?那好办。”说完,他转头吩咐身边的小伙子:“去我抽屉里拿两块创可贴来,给这狗爪子贴上。”小伙子应声而去。
刘淑敏听后气得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对唐戈说道:“一条创可贴就想了事?!”唐戈不以为然地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接着又提议道:“要不这样,我们赔你一百块钱如何?”刘淑敏瞪大眼睛,“一百块钱!?”唐戈耸耸肩,“怎么?嫌少啊?”然后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再加十块吧。”
刘淑敏心中的怒火更甚,“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狗吗?这是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卖了你都不够赔的!”唐戈听后瞪大了眼睛,“那不还是条狗吗?难不成还成你祖宗了?卖我都不值?卖我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撘上你啊?!”围观的居民们听后哄堂大笑,一个小伙子忍不住对唐戈竖起大拇指,“唐哥!高明!”此时一位大叔也开口劝道:“姑娘,你就讲点理吧,是你的狗先吃了小丫的红烧肉才受伤的。”
刘淑敏在嘲笑声中气得满脸通红,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李良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
李良风风火火地来到现场,刘淑敏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脸委屈地嚷嚷起来:“哥!你看看,胡胡受伤了,这个男人还欺负我。”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撒娇和无助,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李良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唐戈,只见他脸色铁青,显然也是一肚子火。唐戈没好气地反驳道:“你别恶人先告状,是你的狗撞倒了小丫,还抢了她的肉吃,结果把爪子划伤了。”
李良闻言,目光转向了唐戈身边那个泪水还未干透的小女孩,以及地上那摔破的碗。他立刻回过头,严肃地问刘淑敏:“事情是这样吗?”刘淑敏被问得有些心虚,支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可是……胡胡确实受伤了啊。”
李良眉头一皱,语气顿时冷了下来:“胡胡是怎么受伤的?你牵绳了吗?”刘淑敏抬头看了看李良,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没有……”
李良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压低声音,对刘淑敏说道:“快!抱着胡胡,赶紧给我回家去。”刘淑敏抬头看到李良那严厉的眼神,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地抱起胡胡,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刘淑敏一走,李良立刻向唐戈赔礼道歉:“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态度诚恳,语气谦和。唐戈上下打量了一番身穿名贵皮夹克和皮鞋的李良,虽然余怒未消,但还是尽量克制地说:“你回去好好管管你妹妹吧!她跟个疯婆子一样,对着一个孩子大吼大叫的,把孩子都吓哭了。”
李良一听这话,急忙蹲下身子去安抚那个小女孩。他从钱包里掏出100块钱,想要塞给小女孩以表歉意。然而唐戈却拉起了小女孩的手,转身离开了。李良看着他们的背影,又想到自己那个蛮不讲理的表妹,脸上写满了无奈。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刘家别墅内,原本轻松惬意的气氛被刘淑敏的抽泣声打乱。她蜷缩在沙发一角,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承受着莫大的委屈。孙琴赶忙递上一杯温水,试图用这份温柔去平复她的情绪。然而,刘淑敏却怒气冲冲地将杯子重重砸在茶几上,水花四溅。
刘亚儒刚挂断电话,他站在客厅中央,眉头紧锁,显然对女儿的行为感到不满。“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他生气地斥责道,“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真是丢人现眼!”孙琴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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