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托木指挥整个波斯军团的是一个空降的亚细亚半岛指挥员,名为德里,在担任集团军司令之前当过12年的包税人。
最传奇的军事经历是在印古什山脉指挥一个骑兵团和赫拉格将军率领的乌萨斯集团军对峙过,但也仅限于对峙了。
就是这样一位没有打过任何大规模兵团战役的包税人,此时被佩佩任命为拥有4万军队的波斯军团的总指挥。
此时这4万多人的部队从南到北,设下了近百个小营地,绵延60多里,临时仓库,谷仓,弹药库,哨所虽然看着简陋,但是一应俱全。
如果大部队现在北上去跟敌人决战了,那这营地该怎么办?一把火烧了吗?那也太浪费了吧。
别的不说,光是将这些军需物资拆卸下来都要花费好几天的时间。
但是命令既然已经下达,那么德里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下令各军收拾物资,清点弹药,然后全速北上与敌人决战。
在这时原本微弱的风雪突然间加强了,白皑皑的山上被盖上了一层棉袄,所有的植被都在厚厚的雪层之下,一夜之间仿佛树枝上的水路都化作了冰晶。
在南面大约70里的西沙河,满载着棉衣棉袄的商船刚刚停靠在渡口,如果托木还在的话,他一定会下令全军原地休整,等待棉衣棉袄就位之后在北上作战。
但是德里不是托木,他没有托木那么硬的背景,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他知道现在指挥他的黄王后裔在萨尔贡有着多么尊贵的地位,违抗她的命令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那个大帕夏,我们唯一的一支卡车运输队遭到了敌人的袭击,上面满载着的炮弹,粮食还有衣物都被敌人抢走了。被炸毁的卡车堵在了通道上,西南面的运输线已经被敌人彻底切断了,我们只能等待...”
“不能再等了,决战的时机转瞬即逝。”德里吹了口寒气说:“萨尔贡和伟大的阿里的荣誉,会在几天之后兑现,若是等待,我们就输掉这场勇敢者的游戏。”
“是,大帕夏。”
收到命令的风暴突击队突然间感觉情况不妙,如此仓促的命令,无论怎么看都非常的不合理,而且这还不是什么紧急行军,而是去跟敌人暴露的主力决战。
虽然说有兵力和装备的双重优势,但如此行事,不是轻敌大意,就是无奈行之,号角经过分析之后认为是后者。
“现在统帅托勒密和波斯两个集团军的据说只是一个10多岁的小女孩,在成为统帅10万大军的首领之前,一直是在博物馆和考古基地工作。她会下达这样不靠谱的命令并不奇怪。”号角所携带的可不只是风暴突击队,还有维多利亚驻扎在两河区域的几乎所有部队,包括一个独立旅外加一个独立团,合计7000人。
这7000人就配备了50多辆坦克装甲车,外加200多辆卡车以及24门75mm口径以上的重炮。
不仅如此,号角的电报还能够直接联系到德里斯坦以及两河流域的空军基地,让他们派出飞机进行空投支援。
这等兵力规模也要号角成为了部队事实上的二把手,只是碍于身份原因,在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萨尔贡方面任命为集团军首领。
只是...此等推论,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成立。
“我不希望看见几万的将士就这样子被随心所欲的统领推到火坑之中。”号角说道。
她内心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但她还没有为之动手的时机和勇气。
“队长,你的表情好恐怖啊!我马上就要结束战争回家了,你为什么那么焦虑啊?”风笛突然出现在号角后面,给队长按摩说:“没关系的,有我在再可怕的劣势都能用我的破城矛化险为夷。”
号角看着身边这个满脸天真的大姑娘会心一笑说:“是啊,你这个傻女孩都还平安无事,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在另外一边,在牛溪谷里面嘉维尔已经收到了敌人全军移动的消息,他们在临走之前甚至将遗留在营地里面带不走的物资全部焚毁了,看来是被根据地的民兵和敌后游击队给打怕了,使得他们不敢再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军长他们现在兵分三路,不仅一路主攻中线,还分左右两路包抄我们的后路。”仇白像一个录武官那样讲解着眼下的局势。
“敌人推进的速度比我们预想之中的还要快,虽然我和霜叶已经带队去摧毁了敌人的后勤补给线,但他们依然囤积了大量的能用的卡车,他们会在4天之后来到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一战要么是我们彻底击溃波斯军团,解除古尔甘根据地西面的威胁。
要么是我们彻底战败被迫退往北边,然后接受萨卡兹人的收编,在这个地方长期对峙的可能几乎为零。”守林人平静的给出了自己的理解说。
牛溪谷是一个拥有河流的小型峡谷地,那条河流直接注入到贸易大河——西沙河里,整个地形是西高东低,西面是牛角山,东面是牛尾丘陵。
若是站在牛角山的山顶看的话,那么这三个地方连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根断掉之后还要硬拼接在一起的牛角。
斩断这个牛角的,就是从中穿过的西沙河支流。
嘉维尔这些天接收了不少的难民,那你群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沿河做生意的商人,他们被波斯人和托勒密人折磨的苦不堪言,有些船老大的船被强行征用了,他们找到了嘉维尔,希望这个远道而来的神秘者,能够为他们报仇,拿回他们的财产。
嘉维尔对此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客气,马上命令他们去挖土木,巩固防线。
“在进行决战之前我还有一则消息需要确定,那就是南面拥有10万人的托勒密军团的动向,我必须得知道。”嘉维尔平静的看着这个地图,这是人生之中指挥的第一场称得上是战役的战斗。
而这一战将直接决定未来整个东波斯区域的局势,历史的厚重感,这个时候就在嘉维尔手指和地图之间。
嘉维尔手指的一动一缩,粉笔的一抹一改,眉头的一皱一舒,此时此刻都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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