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个案子就让他足够烦闷。

现在又来一个。

“你说,会不会是这两个人都藏在酒馆里了?所以我们一直找不到?”

这些人都是在庄牧的酒馆里露面,然后消失不见。

要说这件事和庄牧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是不信。

狄平摇了摇头:“王爷,庄牧这家酒馆,我们已经里里外外排查三次了。”

“根本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

在庄牧和那女子夜晚休息的时候,他们便会趁着夜色去排查。

不过并没有发现异常。

朱高燧心中愈发烦闷,一拳垂在了桌子上。

“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难不成他们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二哥呢?他那边有什么消息?”

闻言,狄平神色有些犹犹豫豫。

“这个,汉王爷那边倒是没什么消息,不过听说。”

“他一直在打探,皇上和姚先生经常去喝酒的原因。”

朱高燧微微叹息一口气,果然,自己这二哥根本靠不住。

难不成,真要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给朱瞻基那小子?

……

朱棣回到尚书房里,屋内有火炉在燃烧,很热,需要脱掉些衣物。

在小鼻涕的服侍下,朱棣褪下了沉重的袄子。

缓缓走到龙案面前,抬着头,望着龙椅后面挂着的太祖画像。

眸光中满是惆怅。

“爹,我到底该怎么做……”

朱棣迷茫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掩盖自己内心的愧疚,才能不惧父亲的威严。

自己还只是燕王的时候,就害怕自己父亲。

当了皇帝,更加害怕了。

回想起自己父亲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庞,朱棣就打心底里害怕。

他站在画像前,踌躇了很久,很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直到自己的腿有些酸软。

朱棣这才收回思绪,并开口道。

“小鼻涕,去叫老……去让夏元吉和蹇义来见我。”

本来想找姚广孝谈谈心的,可老和尚自己的心都看不明。

于是便改口,叫夏元吉和蹇义。

虽然这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如老和尚。

却也是他的近臣,只是没有到姚广孝那般无话不谈的地步而已。

他当了十六年的皇帝,这两人分别当了十六年的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

别的尚书时有轮换,唯独这二人,一直都没有轮换。

朱棣坐在火炉面前,静静的等候着两人的到来。

……

此时,朱高煦正在金川街道的醉仙楼里。

淡然的喝着酒,靠着窗户,也不嫌冷。

目光就朝着庄牧的酒馆望去。

身旁几个妖艳女子,都想过来攀附这位大爷,毕竟朱高煦穿的可是麒麟服。

少说也是四五品的大官。

四五品在京城或许官职不算很大,可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就是贵人。

朱高煦略显不耐烦,一只手全给推开了。

直接丢了几颗金豆子在地上,冷道:“老子对你们不感兴趣,都给我滚。”

闻言,这些妖艳女子自然是识趣,捡起地上的金豆子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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