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轻声叹息:“七情六欲,我也未能豁免,和皇上一样,年龄大就经常想起以往的事情。”
“我此生无怨无悔,只是有愧于父母罢了。”
闻言,朱棣心中也便了然,打趣道。
“家族世代行医,你却做了和尚。”
“老和尚,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姚广孝生于医药世家,家族世代行医,其本身也被寄予厚望,结果十四岁的时候就出家,法号,道衍。
后来拜了道士席应真,学习了阴阳道术。
洪武十五年,自己母亲病逝,父皇广招天下僧人,姚广孝以儒僧人进入了他的视线中。
明明是学医救人的,却成为战争的发动者,靖难一战,死了不知几何的人。
姚广孝缓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
“学医,一生也救不了天下黎明。”
“宝刀杀人,也可护人,屠龙术能终结一个混乱时代,也能开启一个安康时代,安定天下黎民百姓。”
只不过,他还没能学有所成,这天下就被太祖朱元璋给平定了。
结果这一身本领没有用武之地,不过好在,最终他还是成功证明了自己。
朱棣笑了笑,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开口说道:“行了,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
朱瞻基顿时一愣,缓缓抬起头,望着朱棣。
奇怪?也没看见朱棣回头,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姚广孝回头看着朱瞻基,便站起身:“原来是太孙来了。”
朱瞻基连忙给姚广孝和朱棣行礼。
“孙儿见过皇爷爷,姚先生。”
“起来吧。”
当朱瞻基来到朱棣身边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两人面前的琉璃酒杯。
“皇爷爷,太医不是叮嘱过您,不能喝酒吗?”
“还有姚先生,您向来不是不碰这些的吗?怎么今天好端端带着我爷爷来这喝酒?”
“要是您二位有个好歹……”
朱瞻基叽里咕噜说了很多。
宛若朱瞻基才是长辈那般,训斥着他们两个老头子。
不过,朱棣倒也并未生气,而是淡淡的回应道。
“喝酒这事,我自有分寸,不会贪杯。”
“你爷爷我,身体还没到喝杯酒就要死的地步。”
朱瞻基见状,没有再劝。
“爷爷,那我今夜也在这里陪着您。”
他也是想要看看,这个庄牧到底是何方神圣,亦或者是何方妖道。
整个天下,也就朱棣和姚广孝的心眼子最多,能同时蛊惑这俩人,实在想不到是怎么做到的。
他在这俩老爷子面前,那是半点心思都藏不住,会被看穿。
不过,直到深夜,他都未曾见到那个庄牧。
……
次日,天还没亮,朱棣和姚广孝便早早的起来了。
与其说起得早,倒不如说是根本没怎么睡。
就等今日那杯酒。
这一晚,他脑海中思绪连篇。
都在想,用什么情绪道歉,用什么情绪面对,并一再叮嘱。
自己当皇帝这些年,身上这些臭毛病都必须压制住。
不能再出现差错了。
“爷爷,都已经这个点了,这庄牧怎么还没起来?”
等了许久,太阳的光亮洒在洁白的雪堆上,朱卫正带着一些人,扫着门前雪。
街道也陆陆续续有商贩百姓行走。
艳阳高照,然而,庄牧从昨日下午睡到今夜差不多临近中午,尚未苏醒。
看来,有的时候获得一些特殊能力并不是好事情。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