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汉王爷的人,你们没资格拿我!”
燕山左卫一大清早就发生了一场闹剧。
“哼!别说汉王殿下不在,就是在这儿!本官也要问问他纵容手下收受贿赂是什么罪!”
督察院的佥都御史李景隆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子,眼中透着寒光。
“带走!”李景隆大手一挥,两旁的锦衣卫立刻冲了上去,死死地按住了那名嚣张的官员。
这人正是最近投入汉王府的一名官员,在一众汉王党的支持下,从朱高炽的手中夺走了燕山左卫的权力,这也是他们对太子党的试探。
“你们这些狗奴才!敢动我?老子是朝廷亲封的正三品指挥使!“
常浩依旧不服,拼命挣扎,妄图摆脱锦衣卫的钳制。他的声音凄厉而愤怒,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大胆!”
李景隆眉头一皱,怒声喝道:“国法岂容你这等无赖玷污?你以为打着汉王的旗号,就能为所欲为?就真的没人敢动你?”
随着李景隆的命令,常浩被拖了出去,他的挣扎与叫骂在空旷的燕山左卫内回荡,渐渐远去,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景隆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今天的行动不过是个开始。汉王党和太子党之间已经是势如水火,汉王本来就手握重兵,如果再加上文官依附,陛下又不加以管制,等到汉王根深树大,手下的党羽遍布朝野,再想要彻底肃清这些人,就绝非易事了。
更何况,这其中牵扯的,不仅仅是汉王一人,汉王背后的赵王也有二心,
除了老二朱高煦没看出来赵王的小心思,他们这些朝廷宿老早就看出来朱高燧的小心思,明面上帮着汉王,实际上暗中偷偷的给朱棣打小报告,还自以为聪明,就他这点道行,早就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只有魏王的心思让他们捉摸不透。
他若是想争皇位,却从不网罗党羽,也不是没有官员私下去投靠朱高煴,之前建文旧臣为了自保,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朱高煦,而是朱高煴。
朱高煴在朱棣登基时所展现出的魄力,和之前在北平的纨绔名声恰恰相反,这让他们以为朱高煴和朱棣一样,都是装糊涂的天才。
可是当他们去接触朱高煴的时候却被轰了出来,不死心的他们还以为朱高煴还在藏拙,竟然悄悄地联络上了沐婷的娘家……
可他若是不想争,却屡屡在朱棣面前展露才情,朱棣深夜批阅奏折的时候,看到朱高煴提倡的一字拍卖行每年能给朝廷增加一百万两银子的赋税,
以及这些日子来他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小事,加起来竟然能帮大明节省军费两百万两,这一进一出就是三百万两银子的份额,户部和兵部为了这笔钱,都差点没打起来!
像李景隆这些人,早早的就投靠了太子,把自家的利益牢牢地绑在了朱高炽的身上,就算朱高煴没有争夺皇位的心,他们也要防着,这种动辄株连十族的大事,没人敢马虎!
在争储这件事上,没有人敢多方下注,左右摇摆!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只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朱高炽,才能让朱高炽放心的把重任交待下去。
“来人!”李景隆沉声吩咐道,“将今日之事呈报内阁!”
一名文吏迅速拿起笔墨,开始记录今日的经过。
而李景隆,则缓缓走回自己的座椅,心中已然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风暴才刚刚开始,前路荆棘遍布,但若不从根源上斩断这些触角,太子的大位,便如同风前烛、雨里灯,随时可能覆灭。
此时的皇宫内,正是初晨时分,太和殿前,晨曦微露。太子尚未临朝,三杨已经早早的等候在大殿之内,此时的京城内外,却已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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