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元见我前来赴宴喜笑颜开。
我将昨晚那个精致的小杯子从怀中掏出还给他，然后坐在酒桌之上，我扫了一眼那些菜色，桌上的酒席堪称一绝。
中央是一整只烤得金黄油亮的乳猪，皮脆肉嫩，香气四溢。
周围环绕着雕花精美的水晶盘，盘中盛着鲜嫩肥美的清蒸鲈鱼，鱼身点缀着翠绿的葱丝与艳红的辣椒丝。
另有一盘盘珍馐，如焖烧得软糯的熊掌，与散发着浓郁菌香的烩山珍。
酒器中是醇厚的美酒，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这一桌酒席，色香味俱全，确实奢华用心。
蒋书元举起酒杯对我说道，“今天还是知无不言？”
我也举起酒杯说道，“知无不言，但废话少说，不卖关子，可否？”
蒋书元哈哈笑道，“不说废话，不卖关子。”接着一饮而尽。
我也一饮而尽。
那天我们两个喝到很晚，我得知那个塔是用来干什么的了，用蒋书元的原话来讲，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问，“如何见不得人？”
蒋书元说，“就是研制烟品的，全北原的烟品一半都是罗家堡供应的，天元城之所以财大气粗，每年又缴那么多的税，完全就是因为烟品。”
我又问道，“昨晚的爆炸是因何而来？”
蒋书元说，“完全是因为工人操作失误，烟品本来就是易爆之物，这种事情其实每年都会发生几次。”
我听得出来，蒋书元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交谈中，我并没有从蒋书元的话中套出黑衣人的相关信息，便没有再问下去。
因为我心里有九成信心相信那黑衣人如果是师姐就完全不会被抓住。但如果说那黑衣人不是师姐，我自不必担心。
蒋书元也似乎对我的事情持有很大的好奇心，我本着我俩知无不言的原则，把他问的都告诉了他。
他还问道，“在你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实话实说，“虚伪狡猾，道貌岸然。”
他笑了笑，然后问我，“那张兄觉得在这个世界的我怎么样？”
我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刚认识两日，看不出来。”
他再次笑道，“张兄真是谨慎之人啊。”
我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味道相当不错。
我抬头看天，夜色已浓。
“在我的世界里，天上只有一个月亮。”我说道。
“哦？是风月还是水月？”蒋书元问道。
“就叫月亮，没有风月或者水月的叫法，倒是有两句成语，风月无边和镜花水月。”我一边想着这两句成语怎么解释一边说道。接着我又问道，“这两个哪个是风月哪个是水月啊？”
蒋书元抬起头飞，将筷子放下，然后手心冲上，用五个手指指向两个月亮说，小而暗的是风月，大而亮的是水月。
我用筷子指向两个月问道，“它们一直都是圆的吗？”
蒋书元将我的筷子推下，然后说道，“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对月亮是拥有崇拜情结的，你这样用筷子去指着月亮，会遭来霉运。”
听他这么一说，我将筷子放下，像他一样手心冲上用五指指着月亮说道，“这样就行了吧。”
蒋书元笑道说，“对，就是这个手势。”
我斜了他一眼，平时我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
“这两个月亮不会变化吗？”我重复问道。
“什么变化？”蒋书元不明白我的意思。
于是我让人拿来纸笔，把我的世界里面月亮的阴晴圆缺画给他看。
蒋书元表示完全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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