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仅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想一箭双雕。
时瑜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茶杯上,不动声色看非晚引着皇帝离开,又思索皇帝方才那番话。
“他居然是在打您的主意!”时空镜几乎炸毛。
小小的光球,在空间气急败坏,上蹿下跳。
时瑜看着这小光团的样子,倒觉得有几分可爱,平常絮絮叨叨。
但有时候小家伙倒是还挺护主。
不过皇帝针对时府,其实本就是意料之中。
毕竟时家对皇权的威胁实在太大,因此为更稳固权位,扩大权势,自然要从此处突破。
在皇帝看来,自己应当就是时府这个难啃骨头的弱点,于是对她下手,乃至打她的主意都并不意外,如若她能安安稳稳的进入后宫,对帝家来说便是最轻松得到极大好处的唯一方式。
自古绝对权财的致命吸引,果然不容小觑。
“景渊……”时瑜唤着他的名字,正要开口让他扶她回去。
却没想到乏力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像是躯体突然被抽了灵魂,本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忽然脱力向地面滑落。
时瑜:“……”
时空镜:“!!!”又完蛋了。
它的法力好像又失误了,不仅屏蔽了痛感,似乎连带身体的不适都屏蔽了……
这样虽不会难受……但却让人无法了解身体的当时情况。
眼见人要摔在地上……
景渊身形微动,就将人揽在怀中,这纤细瘦弱的身子,他一只手都抱了个完全,随即运作轻功朝卧室飞去。
……
夜色渐浓,万般归于寂静。
景渊放下毛笔,望着摇曳跳动的烛火,眼前是他熟悉的书案,耳畔尽是时瑜白日里一声声的“景渊”。
时瑜是时家近几辈唯一的千金,但却绝不可能是时家的弱点。
他跟在她身边多年,大多是她直接吩咐他领命照办,于是并无什么照面。
先前的她每日虽一副厌倦生命的模样,却也是明察时局,头脑清晰,时家有些事项会经由她手。
所以她虽会有狠厉的手段,但绝不会有今天那般常年居于上位的凌然气场。
而最难以解释的还是自己,他仿佛就认为她就本该是高高在上的操控者,甚至认为此时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的样子。
烛火骤然熄灭,书案前的人也消失不见。
……
“你就是这样夜闯你家小姐的房间的?”时瑜清冷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直截了当的掀开床帘。
如星子般的眼眸,不躲不闪,直直对上全然僵硬的景渊。
后者也是意料之外,很快放松下来,目光宁静迎上时瑜。
片刻后又败下阵来,“我只是……”
“只是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时瑜?”他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有所怀疑。”
这倒是供认不讳。
“我是时瑜,从前不论。往后,我就是时瑜。”她双眸幽幽直勾勾的看向他,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着那人还有些愣,时瑜揉了揉眉心吩咐着:“如果听懂了,现在就把桌上的信去送给太子,大半夜不睡觉就去跑路吧。”
“……是。”任听差遣的景渊取了信,轻手轻脚的将门合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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