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墙上,夹着那张宴霜和慕幽笛的合影。照片被他用特殊药水重新冲洗,将泛黄的部分浸泡清洗,正在晾晒。
冲洗完所有胶卷,他转头看向合影中的女孩,自言自语:“是你吗?十七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阴暗的小巷里,被宴霜惦记着的慕幽笛,此时已经成功从别馆脱身。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自己有没有被人跟踪。
她看一眼两旁低矮破旧的住宅,思索片刻后纵身一跳,攀上墙壁,轻手轻脚翻入墙内,一切都悄无声息。
当她再次从小巷走出来时,面容又换成另一副模样,一个皮肤苍白,佝偻着背,不停咳嗽,似乎患有某种严重疾病的青年。
从她身边路过的人,听到咳嗽声,立刻飞快闪开,掩住口鼻,满脸厌恶嫌弃,就怕沾上这痨病鬼的飞沫。
慕幽笛走出街道拐角时,发现道路两旁都有巡警巡逻,一队警政司的警员正在路口对过往行人挨个盘查,心想警政司那群警察的动作还挺快,看来已经锁定嫌疑人了。
她慢慢走过去,不出所料地被警员拦截下来。
“有…咳…什么…咳…事…咳…吗?咳咳咳…”她声音嘶哑,拼命咳嗽,浑身有气无力,偶尔痉挛一下,一副咳得快厥过去的模样。
警员看着眼前瘦弱苍白的青年像要把肺子咳出来,忍不住后退几步,连忙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拿出几张照片分别和青年做对比。其实不用对比也知道不是眼前这个人,因为照片里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瘦黑的男人。
见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警员赶紧挥手让她走开,“走吧走吧!他妈的,真晦气!”
慕幽笛佝偻着背,一边咳嗽,一边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离开。
照片冲洗间里,宴霜取下已经晾干的合影,甩了两下,拿回卧室,重新装进相框里,把相框放在床头柜上摆好。这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每次冲洗胶卷,他都会将那张合影放在眼前,就像慕幽笛和他在一起工作一样,冲洗完胶卷,他就将那张照片重新收好。
在国外时,他每到一个城市,都会拿着这张照片和这个城市的地标建筑合影。他有一个特殊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满满一箱子照片,是他最珍贵的物品。如果有一天,他和慕幽笛相逢,他打算把这些照片送给她。如果有机会,他希望陪她走过全世界的每个角落,看尽世界风景。
只是,十七年了,她又怎会记得他?
如果慕老板不是她,或许她已经儿女满堂了。许愿树下的刻字,也不过是年幼的少不更事。谁会为了未知的事而遵守那两个字的约定呢?
宴霜嘲笑自己太天真,看一眼床头柜的照片,缓缓躺下,伸手熄了灯。
屋里安宁静谧,月光穿透玻璃洒下,似乎暖了梦中人,宴霜不知做了什么梦,嘴角浅笑,并不知道此刻窗外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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