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跟随丁珰,一路来到一座河边的庄园。

大门上写着“丁府”两个大字,只是石破天不认得。

他跟着丁珰进了门,踏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穿过一座花园,绕过一座莲池,来到一间小院。

院内的房间门窗紧闭着,附近有一座凉亭。

此时明月初升,凉亭的影子拉得很长。

丁珰拉着石破天的手来到房门前,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别出声。

然后敲了敲门,叫道:“爷爷。”

房内全无动静。

丁珰知道爷爷必定还躲在房间里生闷气,不想理她,便自顾说道:“今天我去长乐帮找天哥,您猜我看到了谁?”

房内仍没有动静。

丁珰接着道:“我看到雪山派的白万剑,就是江湖上名头好响,号称‘气寒西北’的那个,他带着一群师弟,到长乐帮找麻烦,结果您猜怎么着?”

屋内终于传来丁不三的一声冷哼。

“哼,关我屁事。”

丁珰却知道,爷爷既然开口回应,虽然嘴上说着“关我屁事”,心里却还是很想知道。

她笑道:“那姓白的竟叫人一招给打败了,您猜猜那人是谁?”

丁不三冷笑道:“嘿嘿,自然只有你身边这位石大帮主了。”

石破天并未刻意隐藏脚步声,以丁不三的耳力,自然能听出门外有两人。

丁珰道:“爷爷果然料事如神。”

“狗屁!”

丁不三骂道,并不接受孙女的吹捧。

“长乐帮除了那个贝海石,剩下的都是一群饭桶,不过贝海石想要一招击败白万剑,怕也没那个能耐。”

“只有你身边这位长乐帮的石大帮主,连我也被他震飞,白万剑又岂是你情郎对手?恐怕就算他爹白自在来了,也只能叫你的好情郎爷爷。”

丁不三语气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又有三分自嘲,显然还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丁珰哀求道:“爷爷,石郎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吧。”

说话之时,捏了捏石破天掌心。

来的路上,丁珰早已教过他怎么说。

石破天立马道:“爷爷,昨晚是我不好,请您原谅。”

丁不三与白万剑之父白自在早年有些嫌隙,向来不喜雪山派,前些年更是亲手杀了两个雪山派的二代弟子。

听到石破天挫败白万剑,心中早已暗乐。

此时又听石破天向自己低头认错,心想:

「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少年,向我认错,实已给足了我面子。

我若再不依不饶,反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更何况江湖上不止打打杀杀,还要讲人情世故。

这小子既是丁珰的情郎,武功再高,那也得叫我一声爷爷。

爷爷输给孙女婿,也没什么大不了。」

念及此处,心头豁然开朗。

“小子,你师父是谁?”

丁珰听得丁不三回话,心头一喜,知道爷爷已经想通了,连忙捏了捏石破天的手,示意他快说。

石破天先前在猛虎堂被白万剑问及师承时,抬出了谢烟客的名字,此时便也说道:“我的武功是谢伯伯教的,江湖上都叫他摸天居士。”

谢烟客并未收他为徒,只是教他武功。

他也只说武功是谢烟客教的,不算撒谎。

丁不三恍然道:“原来如此。”

谢烟客之名,他也听过,知道是个武功高强的奇人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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