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问到儿子国栋时,姑爷急切的答复让岳父心中生疑。

在重男轻女的岳父面前,儿子的动态会随时引得他关注。他没有在吴之玄面前流露出任何怀疑,只是心里记住了他当时急切的表情。

沈莎莎下班了,她来到了张老头的病房,没有见到吴之玄。

由于沈莎莎脱了衣帽,张老头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看到推门进而入的女的,张老头也没在意,以为是探视邻床的。

“叔,现在觉得咋样?有啥不舒服?”沈莎莎走近张老头。

听到声音,张老头才注意到这个女的原来是急诊科的护士,忙说:“好着哩,好着哩,你没穿白大褂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你没人陪护?”沈莎莎变相打听吴之玄的下落。

“打饭去了。”

“你如果有啥需要就吭声。”说完就匆匆出了病房。

张老头心里想,真是个好护士,挺暖心。

沈莎莎在半道碰到了刚打到饭的吴之玄。

“你晚上陪他?”

“不一定,他不要我陪。”

“那他娃哩?”

吴之玄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我先把饭送过去,把他一安顿就回去,你先回去等我,回去了说。”

“你在这儿吃还是回家吃?”

“你在哪吃?我就在那里吃。”

“那就回屋里吃。”

张老头还是执意把吴之玄催走了。

他觉得一个人待在病房,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陪,啥自己都可以料理,让吴之玄陪着完全是在消耗他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自己还拘束,对张老头来说,没有任何的不舒服。

吴之玄回到他和沈莎莎的出租屋时,沈莎莎已做好饭等着他。

吃饭时,沈莎莎看着低头不语的吴之玄,本来想着给他说一下自己在医院里定岗定岗的事,但一看到吴之玄的低落情绪就把话咽了回去。

“是不是你有啥心事,咋突然瘦成这了?”沈莎莎关切的问。

“我瘦了吗?我还没觉着。”吴之玄边吃边说。

“没有事咋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还说事一过完就买结婚用品哩,把人急的。”

“唉,”吴之玄叹息了一下,小声说:“可能咱这婚又得推迟了。”

沈莎莎突然站了起来:“你说啥?推迟结婚?咋了嘛?”

吴之玄放下碗:“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就是担心你问结婚的事,今天回来了,也必须让你知道。”

“啥事你还瞒着我?”

“我前妻的弟弟住院了。”

听了这话沈莎莎放心的坐在了椅子上:“她弟住院与你有啥关系哩,让他看病不就完了,和咱结婚八竿子打不着。”

“有可能是长期昏迷。”

“难不成变成植物人了?既是成了植物人与你有啥关系。我看你还是把她家里的人看的重,我在你心中屁都不是。”沈莎莎不高兴了。

“唉,你老说这些让人听着不舒服的话哩。他弟弟住院咋能跟我没关系。”

“跟你有关系,你是他姐夫,你是你岳父的好姑爷,他们家的事全都靠你解决,你能行。”沈莎莎没等吴之玄说完就开口说了。

“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讲完?”

“讲完也是你给他家出钱出力么,就是这么个事,还有啥说的。”沈莎莎一脸不高兴。

“你知道她弟弟是咋住院的吗?”吴之玄问。

“笑话,谁不是因病住院的,难不成还是自己没病跑到医院住院的,问个话都不会问。”

“他是从滑落的梯子上摔下来的!”吴之玄提高了声音。

“摔下来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咋,住院没钱找你了?”沈莎莎望着吴之玄:“噢,对了,想起一件事来。”

沈莎莎跑到衣服架子前,从外套里取出那张红色的缴费单,递到吴之玄手中:“你先把我今天给你岳父垫付的钱一报销,你有钱贴,我可没钱贴。”

吴之玄看到写着岳父姓名的缴费单笑了:“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能在金钱上慷慨的人说明还是个通情达理的明白人,就凭这点,马上支付。”

“少给我戴高帽子,给钱。”沈莎莎拍了拍缴费票。

吴之玄拿过手包,从中拿出一沓钱,数都没数放在缴费票上面:“扣完你垫付的,剩下的是辛苦费。”

“你这辛苦费挺高的,这种事以后我多做点。”

“想的美!你是希望他经常住院,给你创收?”

两个人笑了起来。

沈莎莎想到了吴之玄刚说他前妻弟弟的事就问:“你刚没说她弟干啥去了从梯子摔下来了,厂里给算工伤不?”

“哪里是在厂里?在我家里。”

正在收拾碗筷的沈莎莎一愣:“你家里,咋回事?”沈莎莎把端在手中的碗筷又放到茶几上。

“你说倒霉不,他给门口挂个灯,梯子下面滑开了,把人摔下来后脑勺着地了。”

“后脑勺着地?要紧不?”沈莎莎急忙问。

“不要紧的话,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我咋在医院里不知道哩。”

“当时直接转院到市医院了,做的开颅手术,你这做不了。”

“啥?都做开颅手术了?”沈莎莎惊讶的问;

“那人现在是啥情况?”

吴之玄停了停,说:“唉,还在重症监护室,一直昏迷。”

“你看我这臭嘴,胡说八道的。”沈莎莎自责着:“你岳父还不知道吧?”

“敢跟老人说吗?你想,老人就这一个儿子,如果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如果是你你是啥心情?”

“也是啊,那现在谁在医院?”

“他俩个姐换着看哩,其实监护室不让家属陪,有专门的护士在照看。”

“不是我想的多,你也不要嫌我说这些话,如果说,啊,我是说如果的话,如果他真成我说的那样了,你该咋办?”

吴之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咋办,这也是我最近头大的地方,不过医生说可能是家属心太急了,毕竟恢复的快慢也和病人自己的体质有关。但愿他好起来。”

“这件事可是大事情,处理不好以后麻烦不断,你想过没?”

“哎呀,不要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吴之玄朝沈莎莎摆了摆手:“再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再根据情况看。”

沈莎莎不吭声,端起茶几上的碗筷进了厨房。

随着流水声的响起,沈莎莎洗起了碗筷。

看来,自己定岗和结婚买东西的事今天不能提说了,只能等到他心情平静时再说了。

在客厅的吴之玄走到厨房门前:“这个礼拜天咱去上面把娃看一下,回来了你有时间了就给咱买结婚用品吧,我就不和你一块去了。”

沈莎莎擦着手问:“那你到底把咱俩结婚日子定在哪天了?把人急的。”

吴之玄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想了想:“咱看娃去的时候顺便到尼姑痷里问一下,挑个好日子,可再不敢出事了。”

吴之玄的岳父张老头自从灌肠洗胃后,通过一晚的休息,感到一切正常,精气神特好。

第二天一大早趁医院还没上班就离开病房。

他走出了医院大门,他要去儿子囯栋上班柴油机械厂看看他。

一向对姑爷十分相信的岳父,在昨天说到儿子时听到他的匆忙回答和不自然表情,岳父这次没有相信姑爷的话,他要亲自看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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