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床单,她弯下腰准备从床下面抽出大塑料盆把旧床单扔进去,一低头,看到水果刀在床下,就捡了起来,上面有血迹,她直接从床头柜的抽斗里撕了一块纸把上面的血迹擦净,但血迹己疑固,干的擦不净,又从电壶里倒出开水把刀子扔在玻璃杯里烫着,接着把换下的旧床单放在床下的大塑料盆里。
把床单上有血渍的地方用手搓了搓,最后把床单扔进洗衣机里。洗衣机要在外面水龙头用桶提水注水,天已黑了,她不想动弹。
沈莎莎打开电视,新闻里的报道引起了她的注意。
报道里说是县城一名受伤男子到西关派出所报案称,自己与失足女因交易发生口角,失足女用水果刀捅伤自己,派出所迅速出击已将嫌疑失足女控制,目前案件正在侦办中。
镜头里没有让失足女露脸,但沈莎莎看到坐在审讯室的櫈子上的女人穿的那件粉丝真丝上衣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姐姐郭春莎前几天和自己同时买的,那个女的就是姐姐。
沈莎莎只觉得头皮发麻,姐姐竟用水果刀伤人,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沈莎莎认为这不是真的,也不可能是真的,姐姐咋都不会去干那有辱颜面的事。
失足女?沈莎莎又想到在派出所谈的皮肉生意?突然明白,姐姐原来是在走向堕落,从事那见不得人事。胆也太大了。自己根本想不到。
沈莎莎浑身出水,心绪翻滚,平时对自己漠不关心的姐姐竟然如此的肮脏和下流!
水果刀?
沈莎莎赶紧从玻璃杯中取出水果刀,拿在手里看来看去,难道就是这把水果刀吗?
沈莎莎赶紧把水果刀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她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这把水果刀藏起来。
终于有地方了,她把水果刀放在了自己床下的高跟鞋鞋盒子里,图方便就放在显眼的地方
这下就放心了,等明天外出时把水果刀就扔在垃圾堆里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扔那把水果刀,或许是考虑到那把水果刀的血腥和恐怖。
她放完水果刀后,觉得自己的心神不宁,也隐隐约约有一种要出什么事的感觉,但就是自己说不出来,只是个坐卧不安,辗转反侧。
沈莎莎的预感得到验证。
第二天早上,还在梦中的沈莎莎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穿好衣服刚打开门,几名穿制服的人就冲了进来。:“是不是沈莎莎?”
沈莎莎觉得自己的答复还没出口,就被两名男人架上了路边的吉普车。
其它人又在她宿舍拍照,搜东西折腾了一会儿。
沈莎莎这真是天来横祸,自己一个安分守己的区区小护士,竟然莫名其妙地坐在了派出所的审讯室。她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在审讯室,一头雾水的沈莎莎通过被问话才知道,姐姐竟在自己上班期间,在宿舍里背着她和男人发生关系。
民警将以沈莎莎提供MY场地予以拘留。
根本不知道姐姐在自己的宿舍里搞这些事,她要早知道打死都不让姐姐住在自己的宿舍。她现在一听到宿舍两个字就觉得特别特别的恶心。
可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吴之玄大清早就骑着沈莎莎的自行车来到了她的宿舍。
他发现门敞开着,宿舍里被翻得乱七八糟,难道是招贼了?
吴之玄正在疑惑时,邻居出来了,他告诉吴之玄,沈莎莎刚被一伙人架到一辆吉普车上拉走了,好像是公安。
吴之玄骑上车子直接进了西关派出所。
他敲了敲他同学的办公室门,随着一声说进的喊声,吴之玄推开门,他没有进去,冲着同学的工位看了看,同学迅速起身出了办公室。
两人站在院里一僻静处。
老同学问:“你咋又来了?”
吴之玄说:“咋还把她妹妹也弄进来了?”
“你比我还消息灵通,我都不知道,一会问一下。”同学笑着说。
“问屁哩,这事跟她妹妹没有关系。”
吴之玄还没说完,老同学打断他的话:“你有啥证据证明?先不要急让我问问再看。”
吴之玄着急的说:“她妹现在有身孕,我担心出事。”
“噢,你不是问案件的,你是来关心下一代的?说说啥时候把人家睡了?还真有两下子,嘿嘿嘿。”
“滚,你就看看咋样让她妹妹不待在你这里,这才是找你的目的,别再胡扯那些没用的。”
“唉,我说你也太自私了,姊妹俩都在里面,你只要年轻的,不管年大的,真是光爱吃嫩草。”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一句正经话,她妹妹我了解,她姐我不了解,再说了可能牵扯到刑事,我可不愿意被牵扯到。”
“听你这话好像你和她姐还有牵扯?”
吴之玄抬起右脚轻轻踢了一下老同学:“你真是个龌龊货,咋把我想成那样的人了。”
“失足了就失足,男女就是那点破事,你何必上纲上线?你回吧,我问问啥事,如果不牵扯案件,尽量让早点放人,出血你要准备好。”
“血不要抽得多,但要运作好。”
两人会意的笑了。
沈莎莎从派出所出来是下午一点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触犯法律,反正派出所告诉她让她随时配合调查。
配合个屁,没想到收留我姐姐在我这住竟住出案件来了,沈莎莎对姐姐真不知道是恨还是有点恨。
要不是今天再问话,沈莎莎也不知道姐姐把自己的宿舍当成她淫乐的场所,这些足够让沈莎莎对姐姐的恨!
她在街上随便吃了了点东西就匆匆忙忙赶到吴之玄的办公室。
闫安正在吴之玄的办公室用vcD机放着迪斯科舞曲,声音蛮大,以至于沈莎莎进了办公室,闫安都沉醉在那只穿着泳装搔首弄姿的外国女人的画面里。
看到沈莎莎,闫安一惊,他不好意思地关小了音量,不知所措的站在碟机前。
“吴总人呢?”沈莎莎问闫安。
“到山上去了。”闫安回答着。
“没说需要多长时间能回来?”
“可能到了晚上八九点了。”
沈莎莎指着院子自己的自行车说:“我来取我自行车的,你等吴总回来了给说一下。”
闫安心想,你想见我表哥就直说,还有借口取车子。不过闫安觉得这个沈莎莎今天精神状态没上次见时阳光灿烂。
闫安今天来表哥这里是父亲让代话的,今天下午和闫安父亲去山里和那个找奶妈的人见面,看看是什么情况了。
沈莎莎慢慢的骑着自行车往医院赶,她晚上值夜班。只是自己觉得今天极不愿意上这个班,她想象着自己刚一进医院的大门,所有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他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着我这个人今天进过派出所,最大的丢脸是昨天姐姐被派出所刚带走,今天自己也被带走了,他们肯定是在背地里怀疑这姐妹俩究竟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名誉、颜面随着姐姐的被带走似乎已经在这个小县城人人皆知,根本无法抬头,根本无法见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誉。
沈莎莎担心这件事会伤害到她和吴之玄的感情,那自己付出的一切都被姐姐的到来而毁于一旦。
绝不能让吴之玄因此事而有所犹豫,一定要拴住他的心。
沈莎莎想了一路,到了单位门口了,她犹豫了,进还是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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