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你究竟要干什么?别忘了,你只负责应对疫病!”
见刘备想干涉军事,秦颉一阵大怒。
刘备的职责很明确,便是应对疫病,对黄巾军作战是右中郎将部和南阳地方军的事情。
刘备拱手道:“秦府君稍安勿躁,我要捉拿孙仲,正是为了应对疫病。”
刘备说完,吴班上前一步拱手。
“府君,我们的密探探查到,孙仲手里有治愈疫病的符水秘方,捉拿他正是为了这秘方。”
“什么?”
秦颉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在场的众将领也都表情讶异。
因为人员密集,疫病流行时,军营是重灾区。
在场的众位将领,有一个算一个,都因为疫病,部下大量减员。
这损失,不亚于经历战事。
如果有应对疫病之法,便能直接减少伤亡,此事意义重大。
刘备正色道:“秦府君,你也说了,疫病之事归我管,如今我去捉拿孙仲,你没有异议吧?”
秦颉也想抓孙仲,无奈刚刚已经说了,疫病之事归刘备应对,当下只好点头道:“既如此,你领禁军和本部兵马先打头阵,我随后策应,一定要活捉孙仲。”
刘备点头,领张飞、吴班离去。
众将领立即围上了秦颉。
“府君,如果孙仲真有治疗疫病的符水,我们不该让给刘玄德。”
秦颉一抬手道:“诸位不必多言,一旦刘玄德捉拿了孙仲,我便去求符水,我们兵马多,不用担心他不给。”
却说刘备领着一千兵马出了新野县,跟随斥候,很快找到了孙仲的兵马。
这部兵马匆匆劫掠完毕,正在返回,队伍中押运着许多女子、粮草、牛羊。
望见孙仲旗帜,刘备命张飞前去擒拿。
张飞领命,点了几十骑兵前去。
黄巾军走得很慢,听见雷霆般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旷野之上烟尘滚滚。
张飞领着几十骑兵杀到,黄巾军立即乱了起来。
盯着孙仲的旗帜,张飞也不犹豫,领兵直接突袭。
孙仲的亲卫见到有人突袭,急忙列阵,长戟长枪摆成一排。
张飞不管这许多,命骑兵直接冲击。
张飞手下突骑长枪长一丈八尺,比黄巾军的长枪要长出许多。
骑兵长枪之所以设计得如此长,是因为骑兵冲锋时平举长枪,最好是抓住长枪的中部,以节省力气。
如此,骑兵长枪只有一半是战斗部,所以骑兵长枪要比步兵长枪长一倍才好用。
不过,骑兵长枪冲击步兵方阵时,骑士也可将枪尾夹在腋下,抓住长枪后部,以延长攻击距离。
张飞一马当先,突骑冲入黄巾军步兵阵中,直接杀穿阵型。
孙仲也是刚刚发觉有骑兵突袭,正在亲卫阵后躲避,只见对面骑兵冲破阵型,杀将而来。
孙仲急忙架枪格挡,可连日来未进食,已经头昏眼花。
只见眼前仿佛一道黑风袭来,孙仲也不知道挡没挡住,只感觉胸口一沉,直接被一人拦胸抱住。
“将军被擒了!”
孙仲耳边,满是亲卫的叫喊声,恍如隔世。
一抬眼,孙仲看见眼前一个黑脸大汉低头看着自己嘿嘿直笑。
“你……你要杀我吗?”
张飞笑道:“如果要杀你,何必擒你?”
张飞将孙仲提起,让他趴在自己身前,一手按住他的后腰道:“命你的手下投降,饶你们不死。”
孙仲狐疑道:“将军此话当真?汉军对我们向来格杀勿论。”
张飞怒道:“你当我张益德是什么人?你们放下兵器,我饶你们不死!说到做到!”
孙仲被张飞按住,耳边是雷霆般的喊声,背后是炙热的手掌,眼前是染血的长矛,顿时没了反抗的心思。
“所有人,放下兵器,咱们不打了。”孙仲用尽力气朗声道。
黄巾军们也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孙仲的亲卫百人队,在这波汉军的冲击下,没有挺过十个数,这还打什么打。
再者,众人也都饿急眼了,这次劫掠不成,回去也是一死。
“哐当!”
众黄巾军扔下简陋的兵器,纷纷跪地投降。
“哈哈哈!”
大笑完毕,张飞用长矛指着几个黄巾军将领道:“你们几个,再找些人,把劫掠的女子送回家,家畜粮食还了。”
“遵命!”
被点到的黄巾军将领纷纷起身,按照张飞的意思办。
被劫掠的女子们赶紧来答谢。
张飞呵呵笑道:“你们不用谢我,记住我是刘玄德的三弟就好。”
不多时,刘备率领步兵赶到,却看见黄巾军跪倒一片,正等着汉军捕缚。
张飞按着孙仲来到刘备面前道:“大哥,我擒拿了孙仲,并且许诺了,降者不杀,黄巾军都降了。”
刘备骑在赤兔马上,看着一地降兵笑道:“三弟果然有大将之风,我后军未到,你已经降服了敌军。”
半个时辰后,秦颉领兵到来,却见刘备已经返程,数千黄巾军被捆成几串,押送归来。
仗打完了?
秦颉骑马找到刘备,表情有些讶异。
“刘将军,你这也太快了吧?”
刘备笑道:“多亏我三弟,直接擒拿了孙仲。”
秦颉望向俘虏队伍,凝眉问道:“孙仲何在?”
刘备轻声道:“府君,请借一步说话。”
见识了刘备的作战实力,秦颉客气了许多。
两人并辔而行。
刘备缓缓骑马,低声说道:“秦府君,北边的黄巾军被围困于广宗、曲阳,须臾可破,等皇甫嵩将军回军,南边的黄巾军也撑不了许久,你有什么想法吗?”
秦颉不知刘备要说什么,想了想道:“黄巾平定是好事,我能有什么想法。”
刘备叹息道:“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黄巾军没了,你我这些靠着平黄巾起来的将领,恐怕也没什么用了。”
秦颉皱了皱眉头道:“即便没了黄巾,我还是一郡郡守。”
刘备摇了摇头道:“我得到消息,朝廷要打压平黄巾的功臣,以防诸侯拥兵自重,秦府君虽然有功,但也有二失南阳之过,你真的能保住自身吗?”
秦颉看向刘备,沉声问道:“都说你足智多谋,你有何妙计应对?”
刘备笑了笑道:“皇帝办事无非依靠宦官,宦官哪个不贪财,我只是想着,攒够金银,到时候贿赂宦官,保住自己。”
秦颉点头道:“此话有理。”
“如今,有个积攒金银的机会,不知道秦府君愿不愿意与我携手?”刘备抓住秦颉的手,正色问道。
“你是说?”
秦颉是大郡的郡守,自然不是一般人,风浪越大鱼越贵的道理,秦颉心里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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